?”
知暖皱眉:“你的意思,是有人特意针对我?可不至于吧?我一向与人为善,也没有得罪什么人……”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秦瑜也抬头看向她,微带嘲意。
知暖:……
她想起了,还有个周家,有个周阿大。
周阿大其人,自信得有时候在她看来有点犯蠢,但他还真不是个蠢人。
这都几天了,万一他回过味来调查她,发现她并没有进什么上将军府而是来了西市,肯定会琢磨出些东西来。
而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必然不会直接找上门来,而是会迂回劝她回去,迂回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但如果在此过程里他发现她马上就要走……嘶,解释得通了!
她就说有哪个做贼的会偷东西偷得那么干净,给她感觉好像是要把她身上的东西扒光扒干净,扒得她无路可去无法可想一样。
东西都扒光了,他再找准机会出现……当然,他已经没有能辖制她的东西了,她完全可以不理他。
只是她不想再和他纠纠缠缠。
万一这期间他再做点别的,比如说找人把她绑了他假装英雄救美,或者直接将她拘禁起来什么的,这种情节,她让说书先生说的故事里可不少,好些都还是她跟周阿大讨论出来的呢!
他有样学样她能有什么办法?
这么想的时候,知暖还从未怀疑过面前的男人,事实上他比周阿大更有做这些的条件:知道她的行踪、她还住在他家的店里。
但是吧,她又觉得他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她是感觉得出来,他可能对她有了点兴趣,但再多就没有了吧?他俩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接触,更谈不上熟悉,知暖现在这具身体是长得还不错,但也就是不错,离绝色美人可差太远了。
他堂堂一侯府世子,但凡想要,又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至于费心思来设计她?
顺水推舟像现在这样,邀她住去他的地方,倒更像他能干出来的事。
知暖思考的时候,秦瑜也不急,他像是还有事,站起来:“你好好思量思量吧,思量好了,让人告诉我。至于失物的事,我会着人尽快追查。”
然后,走了。
特别干脆利索。
知暖就觉得,他应该做不出偷她东西然后贼喊捉贼的事吧?那最大的嫌疑人就只有周家人了。
而最终让她确定的是,只过了一日,她就在西市看到了周阿大。
那家伙带着人,拿着她男装的画像,一家一家装模作样打听她来着!
知暖听到阿箩告诉她后气到不行,觉得人应该还是计较点好,周家人真不能过得太好了。
当下恶从心头起,再不犹豫,使人和掌柜的说:“我想尽快,和你家主子谈谈。”
掌柜的闻言二话不说,安排人驾着马车,把她和阿箩送去崇仁坊。
从后院出来,知暖透过车帘,看到周阿大带着小厮,从另一边走进了她住的邸店。
她沉下眼,一张俏脸变得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