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暖嗔他一眼:“急什么?”
起身出去让阿方等人离远些,丢给他们一副麻将牌,又给了他们好几瓶酒:“难为你们陪着我在这乡下地方过节,今日既出了门,便无需拘束,想玩什么只管玩,想吃也尽管吃,待尽兴了,我们再回去。”
阿箩闻言看了她一眼,难得没有反对,拉着阿方退去了溪边平地,在那里整炉架桌,烧菜煨酒喝。
跟来的几个护卫也被拉上。
麻将牌既在崇仁坊的宅子里流行,护卫们自然也会了的,于是几个护卫一边打牌一边看护四周,阿箩和阿方则轮着上场。
谁输了谁下场喝酒,给其余人端茶倒水。
玩得倒也不亦乐乎。
知暖已回到帷布内,秦瑜还在小口品着新煨出来的酒,见她把人都打发走,倒有些期待他带给她的小惊喜了。
“惊喜送上前,世子得先依我一件事。”
“何事?”
知暖从带来的背包里拿出两根约莫三指长的布带,坐到他身边。
“先蒙上眼睛。”给他用布蒙了眼。
“再把手绑上。”
蒙眼就算了,绑手这种操作,作为掌控欲强的永安侯世子下意识地不喜欢,他捉了她的手:“为何连手也要绑上。”
知暖说得理直气壮:“自是怕您会忍不住坏了事呀。”
“坏事”二字,遐想无穷。秦瑜想了想,同意了。
事实上,知暖还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他从未体验过和想象过的欢喜。
冰与火的鱼水之乐,很破尺度。
秦瑜最后到底是没忍住,硬生生挣断布条,将知暖按在身下,咬牙说:“你这个……你这个,妖精!”
真是要他老命了。
可他也很想问,她为何会这样多的花样,只不待他问出口,知暖抿了一口酒,揽住他的脖颈,渡到了他嘴里。
像是看透了他,她颇有些羞恼地说:“不许问,不许说。”
她说:“世子,此生我都只疯这一回,顺应我,好不好?”
他便把万千疑问都又咽了回去,放开了和她放肆撒野。
她以自身作器,邀他品酒尝鲜,果然给了他终身难忘的欢愉。
也给了他此生再无法痊愈的伤痛。
极致的欢愉过后,他终因被她渡太多酒而醉意上涌酣睡了过去。
再醒来,他身上已被收拾得干干爽爽,也换好了新衣裳。
那场疯狂的情事,表面已看不出任何痕迹,只心间尚留余韵。
他伸手去捞,没捞到想捞的那个人,却看到枕边有一封粘好了封口的信。
上书:永安侯世子钧鉴。
他心里涌现不好的预感,拿过信立坐起来。
信封撕开,里面有他已熟悉已极的留字。
很简单很直白的一页纸。
她说:“世子,依前诺,我走了。阳春三月到金秋八月,承蒙世子照顾,贺氏铭感五内。惜我要的自由,世子无法给予,因此仓促之下,只能不告而别。”
“世子人才出众,身份贵重,此后亦当前程似锦,鹏霄万里。妾乃足下泥,当归凡尘去。”
“望勿寻、勿追、勿念,他日若有缘,盼回京都,再与故人叙旧。”
“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