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说是不知道他到底找他干什么,那更加了,面前的男人一语不发,干脆一刀扎向他眼珠子。
王钊被他搞崩溃了,哇哇大叫:“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横竖知暖走的时候也说过,如果永安侯世子找到他头上,不用死扛,他问什么他说什么就好了。
秦瑜这才收起小刀,垂眸问:“她在哪?”
王钊说:“我不知……”
“道”字还没说出来,刀尖就再次逼到眼皮子底下,王钊吓得哇哇大喊:“我真不知道!她让我帮她办了两张过所,叫我那日在大光寺后山脚下等她!”
秦瑜的刀子抵在他腕侧,冷声问:“过所内容?”
不过答得慢了些,那刀尖就扎进他肉里,血珠子汩汩冒出来。
王钊:……
日了狗了!
他赶紧说:“往南,她说她要去江南道溱州寻亲!她和她那丫鬟都打算扮成男子,过所也是用的男子化名!”
秦瑜得了结果,往旁边看一眼,那方阴影处立时有人影晃过。
秦瑜这才收回目光,收回刀。
但他整个人都冷沉得厉害,神情平静中透出种漠视一切的疯狂,王钊平素最是心大,人际交往里,钝感力也超强,这会却雷达全开,哪怕疼得厉害,硬是不敢哼哼半句,更不敢要他放了自己。
秦瑜拿出帕子,一边慢慢地拭着刀尖上的血,一边问:“她为何会寻你帮忙?”
王钊:……
这他哪知道啊?
只能说出知暖走时给的答案,那会她骑在他为她们准备的马上,她勒着缰绳,笑着回头和他说:“钊郎君,您是好人,是我此生遇到的最好的好人。”
听到这个答案,秦瑜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目光危险地看着他:“那她又是如何说服你这个好人帮忙的?”
王钊直觉这是个送命题,真心不想回答一点。
可是秦瑜能这么快查到他头上,显然对那天发生的事已经了如指掌,他笑了一下:“我猜猜,那天你们交谈时间不多,她送了你一壶酒。应该,不只有酒吧?随酒一起的,兴许还有……信?”
王钊:……
他有气无力,试着劝他:“世子,你如此模样,当真是吓人,也难怪贺娘子她不愿待在你……啊啊啊啊啊啊!”
秦瑜的刀子一言不发,直接钉到了他裤裆上!!!
王钊怂得十分彻底,流着泪痛苦交待:“给了信!给了!那信,就在我怀中。”
秦瑜伸手,从他怀里暗袋找出了信。
只匆匆扫了一眼,他即将信整个揉得稀巴碎。
闭上眼睛,他忍着锥心一般的疼意,咬牙低吼:“贺氏,你好胆!竟敢如此欺我!”
王钊噤若寒蝉,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眼睁睁看着他“哇”地吐出一口血。
王钊:……
嘤,裤裆好凉,他好怕!
他本来只是想救个被永安侯世子强绑在身边的人呀,谁来告诉他,他到底救错了没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