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恢复上课,没人随时会来家里,知暖和阿箩的生活又恢复了规律的平静。
早起一个去放放牛和马,另一个就在家里做早饭,洗衣搞卫生。
饭后阿箩去上课,知暖要么去山上转一圈,有时候捡点松脂回来存着,有时候挖些药材,只要她认得的会处理的都挖回家;要么就继续在家里挖地道——所谓滴水穿石还是有道理的,虽然她跟阿箩力气弱,但每日这么东挖一点西挖一点,那天她丈量了下,已经成功挖到围墙外啦,只要再往前挖到个合适的地方,弄个出口就成了。
这地道她没打算挖出太远,纯粹就是个逃生通道,只要不是将整个院子围住,只堵前后门的话,她们好歹能有地方跑。
而院内地道入口的掩体她也想好做什么了:做个假厕室,入口的正上方弄个大桶做遮掩,一般人,应该不会想到那底下会是个地道。
当然,这个厕室她也打算自己做。
挖地基砌墙她没问题,主要是顶有些难,盖瓦太奢侈,铺茅草得要会编织,因此下午上完课,没事她会在村里走走,碰到有大叔大爷在编篮子编苇草啥的,她就凑上去学一学。
如今天气冷了,她穿得厚,不用太费心遮掩身份,正好与乡邻们多联络联络感情,也省得卢嫂子见她一回就说她:“你怎么总不见人的?”
还是天气冷了,山上的山货少了,便是打猎都少有收获,除了上山砍柴烧炭,村里人少有再往山里钻的。
有些家庭里年轻力壮的男子会趁机去外面寻些活干,但女士们一律都留在家中,纺线织布制衣做鞋,串门的因此也多了起来。
还有,做媒的也多。
在知暖不知道的时候,她和阿箩成了村里人婚恋市场上集中关注的目标。
只阿箩是女孩子,便是有人想做媒也说不到她面前,而知暖又很少见人影,她身上还有疑似出身不凡的光环,以致观望的人多,做出实际行动的倒是少。
少,并不是没有。
像这天她去木匠家,原本是想请他帮自己做个晒架和储物架,刚到呢,就被木匠回娘家来看女儿的二女儿春娘堵着了。
男女有别,人家倒不至于上手拉,就是端杯茶过来人不动了,站一边先感谢阿箩,“多亏阿箩夫子肯收她,我家大妞儿不但识得了许多字,人也听话多了。”
吧啦吧啦,知暖为示礼貌,客气了两句,就又继续跟木匠说她要的架子大概做成是什么样的。
东西并不复杂,木匠痛快接了活,谈价钱的时候春娘“哎”了声:“这点小活收什么钱呀?”
拿她自己老爹做人情做得还挺顺溜,知暖开始还当她是真热情,推脱了两句,岂料她转头就把自己弟弟拉了过来,“叫阿宝给你做呀。我家阿宝又能干又聪敏,以后承了咱阿爹的手艺,那可是十里八乡难得的人才……”讲了一大溜,完事问到阿箩,“轩郎君,我瞧着阿箩夫子年纪也不小了,不知可有定人家?”
知暖这才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瞟一眼老木匠,他虽然干着活呢,手上动作这时却慢了下来,显然,也是有意的。
一家有女百家求,她懂的,但是木匠的儿子阿宝,她还真没看上。
没别的,那孩子,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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