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词笑的很开心啊。”看着两个孩子笑的这么开心,坐在镇南王旁边的晏亲王便坐了过来。
晏亲王是靖太祖妹妹馥云公主的儿子,也是当今天子与镇南王的表弟,自幼便与镇南王萧豫很亲厚。他年纪已过不惑,但是常年闲云野鹤,并无多少忧虑,所以倒是显得十分年轻,举手投足之间的儒雅贵气显露无疑。
“六皇叔好,我正和哥哥说着奕洵和楚延将众人的风头都盖了去呢!知道他们两厉害,却不知这般的别出心裁。”听到晏亲王过来打招呼,秦婉词便甜声回答道。
秦婉词自幼在镇南王府长大,自然与萧奕洵萧楚延关系极好,叫起名字来也很是亲昵。
晏亲王环顾四周,问道:“我今天看了半圈也没看到你兄长鼎剑侯来啊。”
镇南王闻声回答:“最近西域那边有些动荡,鼎剑侯坐镇秣陵抽不开身。”
晏亲王点点头,没在问秦煦卿的事情。风云阁事务繁多,是众人公认的。他回过头来,有些神秘,对镇南王笑道:“我今早去了右丞府中一趟,和他谈了一谈。”
“许恒?你找他谈了?”镇南王怔了一怔,神色一下子变得不自然了起来。他在朝中素来不营党结私,与朝廷众官员以及各王族公卿关系都还融洽,是出了名的和气王爷,可是即便是这样,他却偏偏和一个人不和睦。此人就是当今右丞相许恒。说道这二人的恩怨,其中原因倒也真是有些复杂。
十年前,镇南王被分管辖云贵两广之地。云贵不说,两广之地向来富庶,又可与外通行,管辖两广者必定好处实多。
起初皇上有意将两广之地让与许恒之弟,但镇南王却以不可让丞相权力过甚的原因揽去两广的职务。本来许恒十分敬重镇南王,但这件事却让他心有芥蒂。自许恒为官,从来不营党结私,也不追逐权力,浩然正气,自我把持,问心无愧。但镇南王这样一说,显然是怀疑自己对朝廷的忠心,这让许恒不能够接受。而且将两广之地划给自己手中也让许恒觉得镇南王难免有私心,不住就降了其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之后两家关系虽说不似从前般诚心坦诚,但也不至于像现在的冷战一般。不过后来又发生一件事,导致两家关系彻底走向了冰点。
那是镇南王封两广之后一年,许恒之弟许昌被封为巡广御史,带着许恒最喜爱的小儿子许思然前去两广,可是许思然自幼调皮,许昌也不管束他,自己爹爹也不在身边,许思然不禁放纵了起来,在两广盗了许昌的玉牌四处巡视,本来也是小事,可许思然竟然胆大到跑到两广军营。
许昌不见了皇上钦赐的玉牌正急着,许思然却被人发现逮了正着,被送到镇南王处。
盗用朝廷钦差的玉牌是重罪,许昌急着向镇南王解释,希望其念着许思然年幼,不予追究,却没想镇南王没给面子,还是将许思然打了一顿,还让人遣送回京交给许恒,让许恒颜面大失。
许恒本就是个十分在意自己颜面的人,他虽承认自己儿子虽然做错了事,但是镇南王却将儿子遣送回来,分明是故意让自己好看,想着想着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