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开着货车前来,看好一定等级的鱼,直接装箱进车,气场惊人。
无论是开轿车的有钱人,还是酒店里来的老板,对于几十斤的大鱼都有偏爱,竞争不可谓不激烈,自然唔空就和他们较量上了。
“我要了。”唔空又冒了出来,一手拎鱼一手钞票,他不比拳头也不傻了吧唧抬价,就看谁的手快,于是在一帮人郁闷的眼神中拿走了好大一条鱼。
卖鱼的老人笑呵呵的收了钱,也没说竞价什么的,因为他知道一次出网几十万斤鱼,这种大鱼可不一定都能及时卖出去,如果不是鱼新鲜出炉,恐怕都不会有这么多人等着看着。
“这人真是神出鬼没,这都第几回了,最大的鱼差不多都被他抢走了。”一个富态模样的中年老板不爽道。
“我看见就六七回了,这小子是不是替别人买鱼啊。”一个壮硕的年轻人皱眉道,如果不是看到小胖子一身大力气,他恐怕都会骂上几句。
“绝对是,那一条几十斤的大鱼,除非十人左右的酒席,否则三口之家谁能吃了。”一个干瘦的酒店伙计肯定道。
七嘴八舌数落小胖子的无良后,也没管小胖子买那么多大鱼作何打算,众人还是把目光落在出炉的一大网活鱼身上,最大的鱼没买到,差两三斤的谁会说不好来着,一个字,买。
唔空已经回到了爸妈身边,再次把大鱼放到他们脚下的大口袋里,看似不怎么鼓胀的口袋,实际上已经装进十几回了。
“多少条了?!”唔空老爸一直在拍照,忘了数了。
“十九条了,够了。”唔空老妈同样没忘了拍照,但是心里有数。
“不去枪了,否则那些家伙不知怎么腹诽我呢。”唔空一笑,他早就听到那些老板、有钱人的嘀咕,还好那些人口中留德,否则唔空还真不在意教训他们一下。
都说东北人脾气暴,西北人脾气何尝好过,赳赳老秦,慷慨以战,两千多年来怕过谁?!即使宋、明时代,西北人也是最有血性骨气,或者与外族死磕,或者揭竿卷天下,试问亡国之时谁与满清战到底,唯有西北儿女。
看着落网跳跃的鱼,看着熙熙攘攘的人,唔空不得不感慨,这个和平而又不平的年代,法律、秩序充斥而又无法所有都公正的世界,唔空一身本事实在难有作为,顶多路见不平一声吼,其它时候该干啥还干啥。
那种侠客走天下、仗剑直人间的潇洒,那种将军举刀、鲜血淋漓保家国的豪迈,那种书生提笔走游龙、文章安天下的浩然,唔空只能在遐想中自我陶醉,即使梦中也难以翱翔天际。
都说人推动了社会,社会何尝不是规矩了其中的人,让他们方圆,让他们秩序,让他们安稳,让他们平凡。
唯有满纸荒唐言,才能留下忙碌之人的一把辛酸泪,真是忙,忙的看不到自己,只能顾得上肚皮。
“来来来,鲜活大鱼生吃喽。”一声湖畔的吆喝声,打断了唔空的思绪。
只见不远处不知何时冒出一个摊子,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哈着一口白气,挥刀斩向一条还乱动弹的大鱼,拍晕后,快刀去皮,切出薄如蝉翼的透明鱼肉。摊子上还放有各种小碗儿,装满了各色调味料。
“好一个吃货摊子。”唔空由衷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