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四人听后,又是一阵大笑。
听到四人的大笑,卓亦凡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为自己和清风道长各倒了一杯,轻声道:“别管他们,咱们喝酒。”
说着,一仰脖子,桌上自己的那杯酒,就一饮而尽。
随后倾吐了一口气,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而清风道长却再没有碰过那个杯子,当然也不会去喝那杯酒。
卓亦凡见状,面容不解道:“清风道长,怎么不喝啊?”
清风道长看他一眼,道:“酒的味道不对,我不喝。”
卓亦凡听后,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奇道:“酒还是这个酒壶里倒出来的,又没有换第三壶,也没有被人掺水,怎么就不对了?”
清风道长沉默了一会,抚了抚胸前红绳吊着的铜钱,他的手指很长,也很白皙,有点像女人的手。
他对自己的手指吹了吹,幽幽道:“环境影响心情,心情被影响了,喝在肚子里的酒,也就变味了。你刚才喝的这杯酒,有前几杯好喝吗?”
卓亦凡摇了摇头,笑道:“是没有前几杯好喝了。”
卓亦凡接着又道:“清风道长,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
清风道长抬头看了看卓亦凡,眼睛突然像一道闪电,灼向他的心扉,低声道:“因为你。”
卓亦凡心中一颤,不解的表情望着他,惊疑道:“我?”
清风道长淡淡道:“是的,你。”
这时间卓亦凡开始有些糊涂了,他没有说话,他正在为这句话思索。
清风道长阖起眼睛,叹了一口气,黯然道:“你请我喝了酒,也就成了我的朋友,朋友的马被抢了,我自然不会高兴。”
说完,他突然站了起来,而且向那四人走去。
看着他走动的背影,卓亦凡一脸茫然,“朋友”这个词,第一次走进他的心里。
清风道长一边走去,一边盯着那四人,仿佛片刻也没有离开过他们。
见有人走来,大胡子警惕的看着他,对着清风道人喝道:“你是何人?过来做什么?”
清风道长,吐着满嘴的酒气,指着卓亦凡那边道:“那边太挤了,我来这边坐坐。”
卓亦凡看到清风道长指向他这边,瞬间偏过头,暗忖这下不好了,清风道长这次给自己捅到马蜂窝了。
那四人看了看卓亦凡,一个桌子上就坐他一个人,而这张桌子坐了他们四人,这分明就是来挑事的。
大胡子打量着他,捂着鼻子,喝道:“哪来的臭道士,喝醉了,跑到大爷这消遣来了!”
清风道长抚了抚道袍,看着四人笑道:“臭道士不假,喝醉倒谈不上。”
他的声音很慢,也很稳,仿佛道观里敲击的洪钟。
那桌前坐的一个年轻人,脾气有些按耐不住,突然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刀,向清风道长砍去,随口喝道:“哪来的疯子,找死!”
那清风道长脸色突然一白,冷笑道:“就你,也敢在我面前耍刀。”
他身形一动,右手闪电般向后一挥,那柄木剑就突然出现在他的掌中,木影一抖,那出刀的年轻人,大刀还未沾他分毫,瞬间轰然倒地。
喉咙处开了一寸长的口子,还在不停的向外冒血,显然就是他手中的木剑所划出的。
四周的人都傻眼了,没有一个人说话,仿佛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