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觞狠狠地盯着那肚子,差点将那手中的被子都捏碎了。
有嫉妒又愤怒,无数感情交杂在一起,最后又成了无奈。
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眉眼,眼前这人已经与自己无关了……
曲然瑟看着这场闹剧,本来是一场好好的三宗相会,不知为何会变成一场恩怨情仇交融……
不过自己这幼弟开了窍,心中倒是有些许欣慰。父亲鸿仲老祖还活着的时候便整日在曲然瑟身边念叨着,说自己这孩子整天冷冷的样子,看似对什么东西都不在意,性子怪异,怕是会孤独终老了,如今开了窍,自己也有脸向父亲交代了。
曲然瑟就在这悲悲喜喜间起落着,突然见自己儿子站了起来,走到孟将然身边,将还未坐下的的孟将然抱进了怀里。
“父亲,我想娶孟将然为妻,请您答应。”
“……你不应该先问我答不答应吗?”这事情实在变化的太快,孟将然弱弱道。
曲瑞风看向怀中人,一双眼睛十分黑亮:“那你答应吗?”
“不答应……”
这本是喜事,如今有了这变化,却是悲喜不得了。
“不过我夫君休弃的人,你们都这样争着抢着,实在可笑!”林瑾说完,也不顾身边的陆流觞,转身离去,刚走几步,一个东西打在膝盖上,站不稳,整个人便往前面扑倒下去!
孟将然看着摔倒在自己脚上的人,心中一阵冷笑。
林瑾勉强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孟将然一眼。
孟将然便看着林瑾那隆起的肚子,突然伸出手去。
林瑾猛地退后几步,警惕地看着孟将然道:“你要作甚?!”
“那一剑入了腹,若真是孩子,那还能活下来吗?”孟将然看着林瑾的肚子,意味深长道。
“你什么意思?”
“你这腹中本没有孩子。”孟将然道。
“不可能,神医说无碍的,你骗我!”林瑾道。
“陆流觞救神医一命,他不忍你们伤心,所以才说有,他实在是煞费苦心,不仅用了那造成假孕脉象的药,还让你这肚子鼓了出来,足以以假乱真了。”
“不可能!”林瑾嘶吼了一声,转身离去。
陆流觞满眼痛苦,勉强站了起来,对着曲然瑟道:“曲掌门,实在抱歉,不如下次再会,陆某想带着夫人回月行宗,所以在告辞了。”
曲然瑟也实在觉得混乱:“回去这一路上务必小心。”
陆流觞点头离开,到了门口处,回头看了孟将然一眼,道:“刚刚你那些话可否当真?”
“你可以找其他大夫看看。”
陆流觞心中早已麻木,就算林瑾腹中不是孩子,他也觉得没那么伤心了,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离去。
“曲掌门,那我也告辞了,多谢这几日的招待。”孟将然道。
“慢着,”曲青衣突然站了起来,“天色已晚,这延益兽被你压着也累了,还是明天再走吧。”
最后这院子里只剩下曲然瑟与曲瑞风两人。
曲瑞风发了一会儿呆,往日里的风流模样尽失,脸上带着些许苦涩。
“老头,我突然觉得还是往日里那样子好些,喜欢的美人便带在身边,天天都可以看着。这求而不得实在难受。”
“我也不知为何变成了这样,他是生得好看,但是我也看了无数美人,现在竟然入了魔怔一般,实在怪异。”
曲然瑟坐在那处,并不答话。一边是自己亲弟,一边是自己亲生儿子,他便是左右为难。
第二日早上,孟将然穿好衣服,洗漱之后,吃过小童送来的早膳,便要离开。
打开门,便见一个人站在门口。
四十年前,那时还是少年,明明自己事事都尽了力,这人却十分嫌弃自己,青春年少,一股气堵在心头,那时候便想着不再见这人了。再到后来,这人救了自己,也欺骗自己,有感激,也有恨,却是十分复杂。
如今见了他,也没有以前的害怕了,曲青衣的恶言恶语,自己忍受能力强了许多,最多知觉的无语。
孟将然想了许多东西,看着站在眼前的曲青衣,问道:“你是要送我吗?”
“长兄之命,并非我愿。”那人冷冷道。
延益兽扒在肚子上,孟将然并没有使用这坐骑,便与曲青衣一起走着。
几个时辰,两个人都未曾言语,便这样静静地走着。
眼看便走出了桃花林,孟将然突然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曲青衣。”
“嗯?”
“我有一事想要问你,那一日在月行宗之上,我无意间听林瑾说了一句话。”
曲青衣薄唇紧抿,面无表情。
“她说你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蠢受变身猥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