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
沈瑾瑜摇摇头:“我哪里有那么神机妙算,他们二人一向神出鬼没,我根本不能确定他们什么时候会找到程府来。这次岭南王来京,我算着若有宵小乘火打劫,对调之后小蝶也安全些,我不是京城世家之女,万一有什么事情,不过也就是我一个人遭殃,可是小蝶她是世家子女,她和我不同。”
“三师叔原本以为你在岭南战场能伤得了顾四海,应该是功夫卓绝,二师叔不服气,他执意要与你一较高下,两个人协商的结果便是,若打得过你,便在程府与你较个高下,若是打不过你,便将你引到这里来,以便二人合力。”
“我弹的曲子是外祖父以前所谱,除了我家之外,应该也没有其他人会弹奏,今天二师叔听出是我,这才打乱了计划,顺手将我带来了。”
顺手?程轩内心翻江倒海,他自幼苦练,五岁起从未懈怠,上战场或者在军中练习,未曾试过如此惨败,他追着一个负重之人,却被远远甩在后面,如果不是存心等他,他根本毫无机会赶得上。
他耗尽中气,费力跃上山顶,对方却若闲庭信步,这种落差大到他连羞耻的感觉都出不来,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一种匪夷所思的震惊之中。
“二师叔说他们到岭南待了一阵子,知道此次他们会攻进京城,因此便提早来京,在府外等了好几天,用了些时间才确定谁是程副将,其实今天如果是去的三师叔倒还好些,他听我弹的曲子便该知道是我。他必然不会像二师叔一般鲁莽,也不必有今日奔波之苦。”
程轩今日只觉得受了太多的惊异之事,一个接着一个来,他这样老于世故的人,面上都忍不住流露出震惊的表情来。
“顾四海是邵南王的女婿,这事是几年前的事情,当时外祖父要我们全家离开京城,搬到南方住,爹爹说正好想去岭南看看蛊毒是否如传说中般厉害,我们靠近岭南的时候,爹爹怕此去有危险,将弟弟,娘亲和我安排在附近的镇子上,自己一个人去了。我们并不知道他是如何入赘王府,当时好久都没有他的音讯,我们在岭南打听了一阵,都没有任何现,后来敏郡主大婚,我在街上看着爹爹骑着高头大马的环城,简直如晴天霹雳。奈何郡主府如铜墙铁壁,我围着郡主府一个多月,都打探不到一点消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买通了人贩,将我卖入王府中做仆人,混了好几个月现他中了蛊,他的记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程轩见沈瑾瑜说话的语气虽然平静,尾音却有点微微的颤抖,她当年混入郡主府的时候年纪还非常小,这些事她现在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但是当时的情况想必是心酸的很。
沈瑾瑜继续道:“后来,我又想办法找到拜月族的巫师,问她蛊毒是否有法可解。她听我说完此蛊的症状之后告诉我,拜月的同心蛊,从来都是与下蛊之人同生同死的,世间无法可解。”
“再后来,邵南王起兵一事,智将是如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想必你们比我清楚。”
程轩大疑道:“你爹爹是大师兄,想必武功不弱,若是这样,为何当时我们交手,他会输呢。而且,当时我赢他,并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