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唱声渐止,所有人就觉着自己的耳朵在刚刚一刹那出现了幻听。<〔<(?
魔君?什么魔君?难道还有魔头敢出现在如此佛法无边的庙会上?然而,当他们侧头亦或是转身过去,想看一看这个稚嫩的声音从何人口中传出时,一下子也就释然了。一个孩童瞎说,又何必当真,只是打扰了佛心妙法,就有些恼怒了。
一位香客指责道:“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是大胆。”
“喂,大个子,管好那小屁孩的嘴,怎么什么混话都喊得出来?”
也有不少眼尖的人,从大相国寺赶来的,认出了马修远,“这不是刚刚日传百经,声色不动的定禅寺灵童嘛,居然到这里来了!”
“什么?日传百经?怎么可能!这……这得多高的修为,才能做到。一个几岁大的小屁孩,如何能够做到日传百经?”
“亲眼所见,那还有假?大相国寺的德清方丈都知道这事情,不信等佛心妙法结束了,再去大相国寺打听便是。那手沾经即成的本事,估计真的是灵通转世。”
任凭周围众说纷纭,马修远目光始终盯着禅台上的德林方丈。比起大相国寺那位,德林的年纪稍小,但是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英气,让武僧出家的他,更加有魄力。
确实,一人之力,兴建一寺,还能挤入广陵十寺,这样的能力,足以在广陵佛门之中有一席之地。
然而马修远并不认为这是有多厉害的事情。他的一声别来无恙,终究还是让禅台上的那位,手中念珠拨动停了一息。
正是这一息,让马修远更加有把握地喊道:“相国寺本无大小,魔君另起炉灶,分得半壁佛愿,以佛饲魔,此举不怕遭到人神共愤吗?”
“够了!”
“小子,还不闭上你的嘴!德林方丈一代高僧,岂是你胡乱栽赃的?魔君?如此荒唐之语,不知是如何从你嘴中说出来的。还有什么魔人敢在佛门净地撒野?”一位普济寺的长老出言维护道。
禅台上轻捻的手珠终于停下来。
“初具佛心,如此跋扈。我佛净地,岂能容你?”
武僧为主持,这在大寺中算是极为少见的。尤其是以武入长者之僧,更是难得一见。
马修远冷冷一笑,“这煌煌佛殿,供的恐怕都是魔君法身吧?此等手段,偷天换日,难道真不怕自食恶果吗?”
德林眉头一皱,起身眺望,“即便是广陵王的世子,入我佛门,当遵戒规。如此飞扬跋扈,难道你师父不曾教导过你,出家人要诚心向佛,不打诳语?”
萧远山见一老一小,针尖对麦芒,这要是让王爷知晓了是他带着马修远过来挑事的,还不把他皮给剥了,赶紧劝道:“小世子,咱们还是走吧。”
马修远抓了抓萧远山的胡子,忿忿道:“走个屁。”
周围的人已经对马修远有些敌意了。即便是之前在大相国寺参与传经会的香客信徒,这个时候也不再帮着马修远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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