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人逐渐变成一个没有温度、没有感情的怪物更心痛。有时你宁可她爱上别人,不是你也行,只要一颗心还活着,还暖着。
两个月以来,许宁染第一次触摸到陆韬的手指。那掌心的每一道纹路,对她都是如此熟悉。手指冰凉,不像曾经的温暖和有力,一把就能抓住她捣乱的手。昏迷的人,末梢的血循环都不会好,手脚冰凉,如果昏迷时间过长,还会萎缩,渐渐丧失运动的能力。
她不敢让眼泪掉在他身上,害怕任何一个最细小的伤口引发感染。
只呆了五分钟不到,她低着头出来,不去看任何人的表情,包括刘大仁。她只寻找到那双铮亮的军常服皮鞋,跟在他后面走,刘大仁也没有说话,他累得不知道该跟这个女人说什么,默默地走回七楼病房。
他走进去,正要说你把个人物品收拾一下,我们待会就办出院了。身后,“咔哒”一声细微的声响,病房门锁了。
他诧异地刚一回头,她的吻就贴了上来。
带着刚流过泪的、微微的咸,温暖而异常柔软的唇贴上来,无视他的诧异。刘大仁惊讶自己居然一丝抗拒都没有,如此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吻,甚至还加深它。许宁染的吻热烈而绝望,仿佛要让她自己窒息掉。
下一步,她的双手却从他脖子上滑下,就去解他军装的铜扣!动作狂躁而灵活,刘大仁刚反应过来,她扣子都解到第三个了。
他吃惊地推她,但许宁染的身体紧紧贴住他,分寸不离,双手伸进外装,隔着衬衣抱紧他,继续这个不知所谓的亲吻。刘大仁瞬间明白过来,也瞬间进入了从未有过的暴怒!
他用力扯下她的双臂,狠狠推开了她,力道之猛直接把许宁染甩在了床上,脑袋撞上床垫,都发出“嗵”的一声。
刘大仁的脸都扭曲了,一双原本好看的眼睛给怒气激得通红。
“你在干什么!”
“你又在干什么!”许宁染崩溃地哭出来,她缩在床角冲着他大喊:“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值得你为我做这些!”
刘大仁死死攥着拳头,盯着她,她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满心都是她刚才绝望的吻、轻浮的行为:“就为了给陆韬手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真的好想杀人,此刻!
“我没有!我没有!”许宁染哭着连连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很想说我不要你为我做这些,可是他就要死了!但是我要你为我做这么多,我凭什么!”许宁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真的好想走呀,我不想看到这一切了,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刘大仁的心瞬间柔软下来,好像许宁染的眼泪浇熄了他全部的愤怒。她并没有用龌龊的眼光看待他,也许,只是再也不堪承受。
“好了,好了。”他上前一步,抱住她的肩膀把她揽进怀里:“陆韬的手术一做完,我们离开这里,到处去走走,好不好?我去海外执行任务,去哪儿把你带到哪儿,行不行?”
这一句像是戏言的话,好久以后,当刘大仁升任将官,真的代表隆国特种兵训练指挥部访问奥德斯的时候,两人漫步在莱安因溪畔,他又对她提起过。那时,一切最美妙的梦都已实现。
只因为在爱你的人眼中,对你说的话没有半句戏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