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龙不解,但他也知自己的儿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做出这种行径来,就算他没有来由,可其他人呢,总不好其他人也都无缘无故吧?
这其中必定有事,想到于德凯都说陈景才情了得,陆金龙此时也不好再逼迫自己的儿子了,虽说不应战有点丢人,可应战了输了,更丢人啊。
大家都不作,秦风哼了一声:“他那里有什么才情,连个进士都考不上。”
秦风嘀嘀咕咕的说着,陈景终于有点忍受不住,道:“考不上,是因为我没有把志向放在这上面,我就是不考进士,也照样能够名扬天下。”
这话说的霸气,秦风撇嘴冷哼:“吹,我看你能吹到什么地步。”
陈景眉头一凝,随即吟道: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众人正好奇陈景如何反驳秦风,突然听到他吟了一阕词,不由得一愣,暗想这小子出口成词,倒是厉害啊,再去细想这词,越发觉得才情不俗。
这上阕写的是金榜未提名,朝廷错失人才,既然如此,又何必为功名患得患失,做一风流才子词人,即便是白衣,也不亚于公卿将相。
这一阕词可谓是极尽风流潇洒之态的。
大宋士大夫最会享受,虽然追逐功名,但也向往这种风流生活,所以陈景这词吟出来后,倒也让人觉得欣羡。
这样吟完上阕,陈景就停了下来,于德凯则连连叫好:“好一个自是白衣卿相,若得潇洒风流,一介白衣倒也无妨,不知这下阕如何?”
有了上阕,若无下阕,难免失了味道,于德凯开了口,其他人自然也想听听下阕。
下阕略有点污,但陈景还是吟了出来: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下阕出来之后,众人更是惊呼,好一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青春不过片刻时间,何不把功名换成手中的一杯酒和耳边婉转的呢喃呢?
宋朝士大夫觉得逛青楼是雅事,听到这下阕,根本没有觉得那里有什么不妥,只觉得这词写的好,把那种无视功名恣意风流给写到了极致。
虽然很多读书人可能还是会重视功名,但也不可否认,在他们的内心还是很向往这种生活的。
“好,好词,好词啊。”
于德凯称赞,其他人也纷纷称赞,秦风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你考不上进士发牢骚而已,你要是能考上,还会这么说?”
词的确是好词,可仔细一听,倒还真有一种自己考不上发牢骚的感觉,不过在场的人此时倒也没有人再质疑陈景的才情了。
就算陈景没有考上进士,但他的才情却是真真的,试问谁能把牢骚发的这么清新脱俗?
“好了,好了,陈景的才情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发发牢骚,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就凭陈景的才情,早晚是要发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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