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问兰奇怪地看着他,道:“少侠何以如此说话?”
温柔轻轻地道:“你必须多吃一点,吃饱了,才好上路。”
柳问兰顾不上说话,端起碗大口地喝着面汤。
温柔安静地等着柳问兰吃完,轻声道:“你可以走了。”他每句话都说得很轻,似乎怕吓到了柳问兰。
柳问兰羞涩地点头一笑,感激地道:“多谢少侠,他日有缘,定当酬谢今日的施面之恩。”
温柔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柳姑娘不用谢我,若是再不上路,恐怕后面追杀之人马上便要来了。”
柳问吃惊地看着温柔,道:“你如何知道我被人追杀?”
温柔轻轻一笑,道:“以姑娘的气质,除了被人追杀以外。在下真的找不出一个让你沦落到此地的理由了。”
柳问兰朝着温柔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多谢少侠的提醒,我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朝着门外跑去。
温柔苦涩地一笑,摇了摇头。双眼中满是落寞之色,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准备起身。
那离去的柳问兰突然出现在门口,朝着温柔道:“公子可知那玄妙观如何走?”
温柔抬手指着不远处的高山,道:“顺着这个方向,用最快的速度,不要停留。”
柳问兰感激地点了点头,转身飞奔而去。
他无奈地长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的手绢,慢慢地擦拭着那薄如蝉翼的小刀。那锋利的小刀,闪着雪亮的光。
那雪亮的光,正好照在迎面进来的人脸上。
中年的汉子,双目如刀。
温柔眉头一皱,慢慢地收起手绢。
来人坐到桌子上,朝着温柔道:“刘长老,是你来得太早,还是我来得太晚?”来人的声音,清脆豪爽,简单而直接。
来得太早,就必须得等。来得太晚,便见不到那杀人的过程。
温柔轻叹一口气,朝着来人道:“司马空,你不该来的。”
那司马空眉头一皱,笑道:“我一路的追赶,喉咙几乎要冒烟了,先喝口水再说吧。”
温柔微微一笑,拎过茶壶,倒了一杯水推到司马空的前面。
那姿势,与先前给柳问兰倒水的动作的几乎一摸一样。
也许,他对谁都是温柔的,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有的时候,一个男人的温柔,除了能对付女人,还能对付男人。
司马空神情一动,看着桌子上的茶杯,道:“刘长老还有朋友么?”
温柔轻蔑地一笑,点头道:“刚刚走。”
说完,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小刀。
司马空喝完水,皱着眉头道:“刘长老,此时你竟在此坐着,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温柔抬头冷冷地看了司马空一眼,道:“那你认为我此时应该在什么地方才对?”
司马空轻笑道:“以刘长老的风格,在柳问兰的人头未削下以前,断然没有心情在此消磨的。”
温柔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道:“在你后面,还有多少人在追杀柳问兰?”
司马空沉思一下,道:“剩下的四个长老,分成两路,在我后面应该还有两个人吧。”说完,凑到温柔的耳朵旁边,沉声道:“你说那少年修罗真的那么厉害,落花和流水在他面前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