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傅春江忙抽出筷子来,给月牙递了过去。
“好月牙,不要生气了,你瞧我的肚子都咕咕的叫了,实在是饿得不行。吃饱了,咱们再去找客栈,上京城这么大,总会有我们的安歇之处。”傅春江一点都不着急。
月牙看着这面都买了,自然不能浪费了,也就埋头吃面。
面摊老板瞧着傅春江和月牙两人打扮的挺乡土的,一看就不是上京人。说的也不是上京官话,而是徽州方言。老板就是徽州歙县人,早年逃荒逃到上京来的,后来和自己婆娘两人得了亲戚的帮助,在上京扎根了,借了一点钱,支了面摊,卖起了家乡特色的板面,上京繁华,人勤劳一点,倒是可以勉强糊口。
“两位可是徽州人士?”
老板思考了一阵,最终还是上前询问。
傅春江这人一般吃饭的时候,从不说话,食不语。可面对有人来询问,也会放下筷子来,朝着他点了点头:“莫非老伯也是徽州人士,这板面做非常的好,绝对的徽州地道风味。”
许老伯被傅春江这么一说,心里那很是舒坦,被夸了,自然是高兴,于是对傅春江的印象那更是好上几分,加上又是老乡,又加深了亲切感。“是啊,我离开徽州都快二十年了,没想到你们真的是徽州人士,可是来赶考的?”
“确实来上京赶考的,如今连个住处都没有着落,这不饿了,就来你老人家这里讨口面吃。没想到还碰到了老乡。”傅春江说着就笑了笑,月牙则是在一旁看着。
“那你怕是举人老爷了,住处啊。你莫要在这里找住处,这乃是上京最繁华的地方,吵闹不说,房钱还贵,还不一定能找到住处。我告诉你哦,从这里一直往南走,你会看到一棵大槐树,大槐树后头有个小巷,你朝里面走,里面有个客栈,房间多,饭食好,还安静。最重要的是离贡院还近。”
“那就多谢老伯了。”
“不用谢,你是我们徽州学子,我心里高兴,好好考,为咱们徽州争光,考个状元来。等着来年,我还可以和其他学子说,状元来我这里吃过面。”
傅春江点了点头,笑道:“那老伯等我的好消息。”
许老伯瞧着傅春江也是一阵笑,有些人你瞧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以后定是不凡,傅春江就是这类人,不说模样,就光这种气度,待人接物让人就是舒服。
月牙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她现在越来越觉得傅春江是能人啊,你说吃一碗面的功夫,就能得到有用的消息,她就没有这个本事。
“走吧,月牙。”
傅春江付完钱之后,就领着月牙朝南走了,果然许老伯的话是对的,两人很快就找到了那间客栈,果然是便宜且舒适,傅春江和月牙两人自然是要了两间房,当然两间房是相邻的。
安顿好了之后,傅春江就开始将东西整理了一下,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敲门声,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是月牙来了。
“进来吧。”
月牙这才推开门,“二爷,我们还是买些书来看吧,要不朝其他学子借点来看看也好。”
傅春江见月牙如此的着急,忙从包裹里面掏出一本书来,月牙识字不多,那书名都读不全,只知道是什么史,月牙也知晓读书人需要读史,也就放心了,有书看就放心了。
其实啊,傅春江那本书就自个儿包的书皮,上面写了什么通史之类的,其实就是一本艳书,作为一名正常的男人,身边总是需要一些精神食粮了,偶尔翻阅一下。
至于赶考什么的,考试,大夏如今的科举根本就难不住他,他一点都不担心。
“月牙,明日我要去拜访一下严祭酒,你可愿意与我同往?”
傅春江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曾夫子给他的拜帖和举荐信,等着明日去拜访严高用,严高如今是国子监祭酒,去一趟的话,总比不去的好。
傅春江一看月牙,就想上前抱住她,可是考虑到月牙这人的性子怕是吓到她了,忙说:“那等我回来与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你一定要等我,不然我寻不到你,我会害怕……”傅春江那小眼神巴巴的看着月牙,好似月牙不等他回来就欺负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