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太过冒险了,而她从不喜欢去做冒险的事情,不喜欢无法掌控手心里的感觉,因而一旦宫天瑜逼近一分,她便退缩三分,退得那般理所当然。她小心翼翼地守着她那颗心,那颗比任何人都要来得脆弱的心,哪怕是那个从小跟她亲近无比的大哥方景书,哪怕是她明明知晓他的心意,她能接受的也只是他大哥的身
份,却不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因为一旦大哥以男人的身边留守在她的身边,方冬乔就没有了自信,没有自信能够让两个人过得很幸福,因而在这种犹豫当中,她果断地选择了亲情而隔绝了另外一种可
能。
因为她觉得,她是没有心的,一个没有心的人自然是无法给予别人幸福的,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幸福的,所以她一直抱着宁肯一人孤老终身的想法过日子的。可是,在怀抱这样想法的时候,出现了那么一个人,一个说可以跟她以合作伙伴过一辈子的男人,那个初见美若桃花的少年,让她曾经懊悔一吻而成千古恨的可恼男子,
那个身穿白衣触动她心弦的男人,让她多年来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他编织的网中,慢慢地搅乱了她的心湖,破了她心如止水般得宁静。那个家伙,果然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狡诈,来得危险,当年初见的那一面,她就知晓那是一个对她极具有危险性的少年,美若桃花,却也是致命的罂粟,危险异常,可是他
好聪明,不是吗?此时的方冬乔,嘴角泛出苦涩的笑容来,她觉得她似乎就成了那个寓言中被温水而烫死的青蛙。
虽说那个比喻不太恰当,可是方冬乔却觉得非常类似她的情形,因而她觉得容若辰果如其人,狡诈无比,聪慧过人。他用了这种方式入侵了她的世界,让她渐渐地放下了戒心,以合作的心态跟他好好相处,如此,他再一步一步地侵袭了她的内心,将她身边所有的亲人都给收拢而去,到
此时,她能说,他不聪明吗?
而到此时,随着方冬乔的思绪越发地清晰起来,她判断问题也就越发地准确而犀利了。可是这个时候,哪怕她已然洞悉了容若辰所有的一切,她也没有恼怒的心情了。
因为比起恼怒而言,冷静的她更能判断得出来,那个家伙若非真的陷入太深,他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这般小心翼翼地接近她的。
如此,她该说她是幸运地被他看中了,还是该说她不幸地被他给看上了呢?
也许,这个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她跟他之间,似乎他比她更为凄惨一些,谁叫他对她先动了心呢?
而一个先行动心的人,总归是比较悲催一些的,不是吗?
如此,猜透了容若辰想法,猜透了容若辰计划的方冬乔,这个时候整个人都轻松无比了。
摊开掌心,方冬乔微笑着吹走了手心里的那枚落叶,同时似也吹走了她心底的那个执念。
也许,很多事情,她要试着踏出第一步了。
也许,她也可以去尝试一下无法掌控的事情,顺其自然地接受,顺其自然地发展,如此,才不枉费老天爷给了她这么一世全新的人生,不是吗?
想着,方冬乔心头的烦闷之感,顿时消散烟云之外,她笑着提着灯笼,脚步轻快地回了房间。这一晚,她似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嘴角还挂着一抹舒心的笑容。这一天,是她的十六岁生辰之日,选择了答案的方冬乔,在木槿青萝伺候下,沐浴更衣,换上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更衣室内等候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从药田空间里头
取出了那一枚血色鸳鸯佩,系在了她的腰间。
而后,她将那枚白玉无瑕的鸳鸯簪子,毫不犹豫地递送到木槿手中,吩咐她戴到她的发髻之中。
木槿一瞧,先是一愣,转而眉开眼笑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帮小姐戴上。”
木槿带着方冬乔的答案去了前厅正堂。走出去的时候,方冬乔见到双亲方明诚跟云氏站立在东面台阶上迎接着宾客,大堂姐方春婉站在西面台阶下,而爷爷奶奶,三叔公以及大伯父大伯母,二伯父二伯母,堂
哥堂弟,堂嫂堂婶,二姐二姐夫,二姐夫的父母,三哥三嫂,四哥四嫂等一大群的亲朋好友皆在等候着,待等方冬乔这一出来,这生辰宴会便立即展开了。
当然,三嫂方紫琼的家人,四嫂程雪的家人,自然也来了。
不用说,宴席上,每个人都给方冬乔送了一份生辰之礼。
这顿晚饭,美酒佳肴,自是宾客尽欢。
只是席间缺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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