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峰将要上朝参与科举,若韦元峰得中,最不利的便是这韦府主母,所以这韦府主母便成王捕头心中的头号嫌犯。
韦府之内,灯火通明。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韦府内院之中。
一间破漏的院子之中,一棵大柳树上挂着微亮的灯笼,灯笼之下,一位脸带愁容的妇人正在一针一线的缝着一件新衣。
仔细一看,赫然是一男士之装。
藏在暗处的王捕头自然知道,这妇人手中的衣服是乃为韦元峰准备的,只是不知何原因,这衣服还没有缝好,韦元峰便踏上了赴考之路。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此情此景,深深触动了暗处的王捕头。
观看这妇人也只有四十出头,但头上的秀发却是白了大半,若是从这背后判定,定然以为此乃一位老妇。
儿去赴考,娘家候,
中与不中,早还家,
为娘手中线,儿之身上衣,
盼儿早归,娘心慰。
妇人轻声鸣唱,句句声声,声声句句,无都是对儿子的思念。
此妇人正是韦元峰之母,杨小丫。这杨小丫年轻之时也是一美人,否则也不能动了韦家强的心了。
只是下人就是下人,自有了韦家骨肉,更是遭遇到了大房的打压,过得更加勤苦,至于韦家强,也是好色胆小之辈,在大房的怒火之下,宁可选择作那负心人,若不是杨小丫有韦家骨肉,恐怕早在二十年前便被驱出韦府了,又或者会被活活打死,亦或者装入猪笼,沉入大海。
杨小丫盼望着儿子早日归来,却不知儿子已永远归去。
啪踏,啪踏,啪踏,一阵繁杂的脚步声清晰的传了进来,只见一位身着上等丝绸服饰的妇人在一名丫鬟的扶持下走来,在她身后,还有一群家丁。
“呀,你这贱婢,这么晚了还在缝什么衣服呢?”这妇人气势汹汹,走到杨小丫的身边,强势的夺了杨小丫手中尚未完工的新衣,“哟,啧啧,这不会是为你那死鬼儿子准备的吧?”
“把衣服还给我。”杨小丫上前欲要将衣服抢夺回来,啪的一声,一声响掌重重的落在杨小丫的脸上。
“大夫人只不过是要瞧上两眼,你这贱妇,冲什么冲,切莫弄脏了大夫人的衣服。”旁边的丫鬟凶巴巴的道,这动手打人之人也是这丫鬟。
痛,已然习惯,她不少受到大夫人的人欺打,“希望大夫人能够把衣服还给我,这是我为我儿准备的,已缝了三天三夜,看在我儿也是韦府之人,恳求大夫人,将衣服还给奴家。”杨小丫恳求道。
大夫人淡淡的瞥了杨小丫,冷言道:“这衣服做工不错,可见这用功之深,只可惜还没有完工,不过也已可身着了。”
大夫人说完,便将衣服丢给身后的一名家丁,道:“赏给你的。”
家丁接到衣服,且又听到大夫人之言,脸上大喜,“谢大夫人,谢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