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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是受伤了么?”明袖站在秋烜的身后,面有焦急之色,“需不需要准备些什么?”
“安静。”秋烜不耐的回头看了明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把纯黑色的匕首,割下物华左边袖子。仔细的检查了片刻,这才蹙了蹙眉。
转过身对着明袖嘱咐道。“快准备马车,我们立马下山。”
窗户口徐徐吹来的夜风勾动轻纱,窗下放置着一张楠木美人榻。
斜靠在美人榻上的男子,目光幽幽,向着窗外探身瞧去。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只见对面的一艘花船之上,站着两女一男。
天色渐渐黑沉下来,那艘花船便点上了不少灯火,亮如白昼。所以物华能轻易的看清楚甲板上站着的几人的动作。
其中一名女子距离较远,沉默寡言,不怎么参与到一边相谈甚欢的一对男女中央,只是孤零零的如同木头桩子般站着。
明袖从门口进来,瞧见物华斜靠在美人榻上出神,也不知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明袖手中提着一个药箱,蹲在了物华边上。物华毫无反应,任由她动作。
明袖小心翼翼的揭开纱布,已过十天,物华的伤口虽未再流血,却依旧嫣红的很,一点结痂的迹象都没有,嫣红的似乎随时滴的出血,看来格外触目惊心。
“已经十天,主子,你这伤口怎的迟迟未好。”明袖瞧了瞧桌上的净白瓷瓶,“是不是这药?”说着说着,明袖手指轻柔的为物华涂上药。
伤口的刺痛让物华的眉头紧蹙,注意到明袖的动作顿下,她摇了摇头。
心中清楚这是因为那时情急之下,跃进了温泉之中,导致伤口恶化罢了。“不过是好的慢些罢了,无碍。”
等到明袖替自己上好药,物华从美人榻上起身,向着花船方向望去。
天色昏暗,她们这里并未点灯,所以就算是那边的人向着她们这里看过来,物华倒也不怕她们看到什么。
明袖站在物华身侧,很是疑惑,不大明白物华为何还能如此镇定。“那人到底是如何想得,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这十日里,那人每日除了带着林家两位小姐四处出游观景,便无其余事情。更加上以云书有孕为由,其余事情皆不让她插手。除了第一日见过云书一次,便再未见过云书了。”
明袖将换下的纱布收好,“贡言曾多次潜入试着接近她,可都被人挡了回来,想来是有人在暗中保护。”
物华沉吟了片刻,问道。“可探出是几人。”
“贡言怕惊动府里其余人,便只身前去,那人出手狠辣,似乎想要将他留下。只是武功与贡言相差无几,谁也奈何不了谁。”
物华点点头,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些什么,她轻轻微笑。回到京都已有十天,那位替换掉自己身份的曲物华却迟迟未有动静。也难免明袖会如此疑惑,物华摇了摇头。“让云书她们注意一些。”
只见她们说话之间,那艘花船已经调转了方向,似乎是想要靠岸了。
物华便又坐了下去,还不到片刻的时间,舱门猛地被人推开,红丝急匆匆的走至物华的面前,容色苍白如纸。“主子,云书姐姐她、”
“你是怎么知晓我在这里的?”
物华眼见来人竟是红丝,她不由蹙了蹙眉,红丝不同于绿绕,平时虽不如云书稳重,但也绝不会如此毛躁,在这个档口贸贸然闯进来,是出了什么事?
“云书姐姐让我来的。”
物华眉头微动,云书向来知晓分寸,绝不会贸贸然让红丝跑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到底出了什么事?”
红丝闯进来后,站在了物华的面前,一时不敢去瞧物华明显不悦的神情,低声道。“公子。”
“云书姐姐她。”
“她小产了。”
听到这句话,物华眉头一松,又皱紧了一些。云书这个时候小产,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太过仓促了罢?“什么?”
红丝咬了咬唇苍白着一张脸。“云书姐姐大出血了。”
“怎会如此?”红丝会在这个档口从相府内贸然出来求助,想来云书的情况绝对好不哪去。物华心中猛地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先回府去。”物华沉声嘱咐。“万不可泄露出什么异样情绪。”
红丝瞧了物华一眼,半红的眼圈慢慢褪下,低声应承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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