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明教里通术数的长老占卦了,卦相是大凶之局。
张镇江知道,他张氏一族遇上了麻烦,而且,不是一点半点的。要不然,岂会让蓟城的张氏一族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了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张镇江只知道这一回,若是栽了的话,铁定是十死无生。
那么,总得给张氏一族,留了一丝的血脉香烟。
作为张氏的家主,张镇江在谋划了给子嗣的退路。
宣惠二年,夏,六月二十日。
朱瞻元在陪着弟弟们玩儿时,已经从小书童的嘴里知道了最新的消息。他的二叔添了一个嫡子,失去了一个嫡妻。
他的三叔添了一对龙凤胎的儿女。
朱瞻元心头有些嘀咕了。
今天,他是添了一个四弟,又添了两个堂弟,一个堂弟。
只不过,有些事情果然啊,发生了变化。
前一世,他的二婶婶小张氏,这会儿正是春风得意吧。这一世,却是早早的香消玉陨了。朱瞻元暗戳戳里琢磨着,这中间定然有祖父的意思。
就是不知道了……
对于二婶婶小张氏背后的张氏一族,祖父会如何料理?
朱瞻元想到这里时,不由得就想到了,他二叔得到的新官职蓟城府尹,这里面要说没关连,他朱瞻元是不信的。
那么,这是祖父在用二叔磨刀吗?
又或是祖父给二叔的教训?又或是祖父要看一看二叔的器量?
不管如何。朱瞻元有一种预感,当然,也有一种推断,二婶婶小张氏背后的张氏一族,将要完蛋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又或是赢者王侯,败者贼寇……”朱瞻元笑得意味深长。他觉得,明教输了,输了嘛,自然就是贼寇。而且,在朱瞻元看来,明教的那一套哄一哄愚夫愚妇就足了,真想骗
了明事理的读书人,呵呵,全是笑话。
这世道要读书人治理,这天下间,读书人对明教那一套不感兴趣。明教想在兴,简直妄想。
神?
佛?
东土地陆,在上古之时,神人分治,天子掌世俗之权时,就注定了。神也罢,佛也罢,都得在官府的统治之下。
一个假借神佛之名的明教,想坐天下,朱瞻元看来,徒惹笑话罢了。
“瞻亨、瞻利,咱们又多了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朱瞻元这时候,告诉了他的二弟、三弟,这么一个好消息。
当然,这定然是好消息。毕竟,燕王府添了子孙的美事,这燕王府的每一个人,都得开开心心的。
这呀,才能让燕王、燕王妃瞧着高兴嘛。
“这里就多了一个弟弟啊……”
朱瞻亨指着还在呼呼睡着的四弟朱瞻贞,对大哥的话,好不解的问道。
“就一个弟弟。”
朱瞻利同意了二哥的说法。
“另外的弟弟,住在别的院子。不跟瞻贞弟弟住了一块儿。”朱瞻亨指着呼呼睡,还是丑丑的四弟,解释了这话道。
“弟弟哪儿来的啊?”
朱瞻亨好奇。
“大哥知道。”朱瞻利给了三哥答案。这个答案,好精辟啊。
“是二婶婶、三婶婶生的小弟弟和小妹妹。”朱瞻元笑着说了此话后,还道:“不然,我领着瞻亨、瞻利去看望了小弟弟和小妹妹,如何?”
朱瞻元这一问,朱瞻亨、朱瞻利兄弟自然是同意了。
小孩儿对于跑出了元熙堂,去别的地儿逛一逛,还是蛮有兴趣的。弟弟有兴趣,朱瞻元也就是去找了他爹朱高熙,告诉了他领弟弟们去哪儿。当然,顺道里讨了一个差事,就是代表元熙去给元晸堂和元孜堂,送了贺礼。当然,还有对二
婶婶不幸过逝的慰问。
朱高熙一个男子,倒不好去了二弟、三弟的后宅。
这时候,长子乐意去了,他自然也就是同意了。
朱瞻元领着两个弟弟瞻亨、瞻利,并是侍候的小厮丫鬟,是浩浩荡荡一行往元晸堂、元孜堂去时。
元熙堂内,福娘醒来了。
福娘醒来后,自然是喝白水漱漱口,然后,又是喝了开口的鸡汤。
接着,用了吃食。
朱高熙凑着这时候,给福娘讲了讲,她睡过去后,这些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听着夫君的话,福娘听得是惊讶了一回。
草草用完吃食,又是洗漱了一下后。福娘才是得了精神,与夫君谈了话。
“这么说来,咱们又添了两个侄儿,一个侄女。”福娘这般说了话后,又道:“只是,五郎,二弟妹真是过逝了?”
“我总有些不敢相信。”福娘是真不敢相信。明明她睡前,还一切好好的。这醒来了,就是一个熟悉的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