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后宫的争斗中,总会各起心思的。说到底,低位的嫔妃们,日子都不会好过的。特别是不得宠的。
瞧着权嫔、韩嫔在后宫,都是挨了多少回的排挤与处罚了。
而且,若不是太子妃暗中的维护,白嬷嬷知道,权嫔、韩嫔的日子还会更难过。毕竟,有些奴才的胆子大着呢。
苛刻一下不得宠的嫔妃,那还真有敢做的。
总之,这后宫有法子让人有苦难吐的。
“嬷嬷,您是太子妃的信任之人。您的话,我自然是真心感谢的。”权嫔说道。
白嬷嬷福一礼,倒不多语,只是告辞了。
从权嫔这儿离开。
白嬷嬷又去了韩嫔那儿,给了这一位太子妃专门让送来的玉清膏,至于交待话?那倒不必了。至少,以韩嫔目前的样子,能躲了景仁宫的寝屋里,这一位肯定会躲着。
毕竟,没哪个女子会乐意顶着脸上的伤,去外面让人瞧了笑话的。
韩嫔挺感激了白嬷嬷给的伤药。在感谢中,白嬷嬷是告辞了。
从景仁宫离开后。
白嬷嬷自然就是回了毓庆宫,向太子妃汇报了结果。
福娘听后,自然是表示了满意。
冬月初七日。
徐皇后一年的忌日。这一天,朱高熙和福娘领着五个儿女,去给徐皇后祭祀上香,烧了纸钱。当然,这一场祭拜,朱高熙和福娘是真心盼望着,若是皇后娘娘地下有灵,就请保佑了一家人平
平安安。
朱瞻元和三个弟弟,还有小妹如意,也是跟爹娘一起,向皇祖母诚心的拜了礼,磕了头。徐皇后是皇孙皇孙女的嫡亲祖母,这等诚心是必需的。
这一天。
永和帝也是单独的去给徐皇后祭祀一回。
然后……
然后,帝王就是在乾清宫内,喝了一回的闷酒。
这一年来,那压抑下的思念,跟长了草一样,在永和帝的脑海中翻滚。
永和帝突然感觉到了寂寞。
酉时。
永和帝是醉酒后,醒来了。
他喝了解酒汤,沐浴一回后,突然是一个来了兴致。于是,就是穿了便服,从乾清宫里走出,一个人转悠到了坤宁宫。
熟悉的一草一物。
熟悉的屋子,里面却没有了女主人。
永和帝又是一声的叹息。
最后,永和帝从坤宁宫中离开了。他这时候,脑袋里还有隐隐的痛楚,除了伤感外,也是饮酒过度,这会儿,在外面走了一圈,凉意拂来,倒是人清醒了。
“走吧。”
永和帝对身后的太监总管魏谨行吩咐了一句。
“诺。”
魏谨行是躬身回了话。
这等时候,帝王没的身边没带了旁人,就一个贴身的太监。其它的护卫,明面上没有的。只有暗卫,是在暗中保护了帝王。
永和帝出了坤宁宫,没有回了乾清宫。
而是直接准备去御花园走一走。这时候,帝王是抑头,望了天空。
这一日,他的心情是很低落的。
御花园,四四方方的。
其实,要说有多少名贵的花草,也真是没有的。
这时节,倒有几株梅花,在冬日里开得不错。不过,那是在亭子那儿。永和帝顺着小径,慢慢的走着。
因为冬日里,天黑的早。
在酉时二刻时,天已经微暗了。
魏谨行在帝王的身边,提着宫灯给帝王引了路。
永和帝在这夜色降临时,在这小径上漫步。眼中的世界,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暗色。唯那宫灯里的蜡烛,是燃着光亮。
永和帝绕过了假山时。才发现了亭子里,也有光亮传来。
那儿,似乎有人。
“谁在那儿?”
永和帝问了一句。
有永和帝这一问,听得话的人,是从亭中出来。
然后……
永和帝是愣在了那儿。
他瞧见了,一个极美的女子。她步伐盈盈走来。她的怀中抱着像白玉一般纯粹的白色瓷瓶,那瓶中有几株梅花装点着穿了月白色宫装的女子。
月白色的衣裳与血红色的寒梅,映着那一张美丽的容颜。
在女子的身侧,还有一个小宫人提着宫灯,也是随行在侧。可永和帝只注意到捧了瓶与花的宫装女子。至于那个小宫人,永和帝没在意了。
“你……”
永和帝想说什么。
最后,他没有讲。
因为,这个女子太像了,太像了徐皇后。
当然,是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徐皇后。
永和帝一时间,是痴在了那儿。他的眼中,望着那名女子时,脑海中全是回忆。回忆了他与徐皇后的曾经……
“妾给圣上请安。”
女子盈盈一拜。
“起吧。”
永和帝淡淡的说了一句。尔后,又问道:“你是?”
“妾景仁宫,权嫔。”
女子正是景仁宫里的权嫔,高丽送来和亲的女子。
永和帝一时间,眼神清明了。
帝王的多疑,让他对权嫔出现在这儿,打上了疑问号。不过,那又如何呢?这个时候,莫名的,永和帝想与权嫔说说话。因为,透过这一张脸,永和帝想真正谈话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