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艘曾经用来登记新人的重巡,只是没有了昔日的喧嚣,黑色的战舰此时显得冷清而又肃杀,透着一股凝重的气氛。
舰长室里,登记官与一位老者相对而坐,面前的茶桌上各自摆着一杯热茶。一位身穿黑白女仆装的舰娘候在一旁,像是真正的女仆一般,面带恭敬的等候差遣。
小品了一口茶,老者微微俯首,貌似在研究杯中的茶叶到底是何种类,实则借着茶杯的遮挡,偷偷打量女仆伟硕的欧派,表情看上去猥琐下流,令人不齿。
登记官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抽动,轻咳一声道:“都是当提督的人了,你还是这般老不修,猥琐不减当年呐,也不知那些舰娘如何能够容忍。”
老者闻言,嘿嘿一笑,完全没有被人抓现行的羞窘:“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她们也习惯了,要是哪天我变得正经起来,怕是会吓到她们。”
站在一旁的女仆舰娘面露鄙夷,双唇轻轻蠕动,对面的登记官看得清楚,那口型分明是‘无耻’两字。
他哑然失笑,手指虚点着老者:“我看你啊,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麾下舰娘手里。”
“或许吧,不过我更希望死在她们床上。”老者不以为意道。
登记官苦笑着摇摇头,知道这位的性子是改不了了。他整理了一下语言,表情严肃道:“这几天我问了不少老朋友,他们说联邦现在是表面平和,实际暗流涌动,气氛十分诡异。很多原来从未听说过的人突然出来搞风搞雨,但行事极有分寸,虽然令人生厌也没达到让人无法忍受的程度。
我猜测这些冒出来的人都是联邦抛出来的幌子,目的是吸引注意力,背地里他们一定在策划着什么。再加上大人那里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他已经遭遇不测了。”
“总督那里用不着你我担心,他的实力足以自保,至于联邦的那些小动作与我们何干?作为军人就不该有自己的思想,打赢眼前这场战争才是我们该做的。”老者说得严肃,但配合他不断往女仆那儿瞟的眼神,实在让人无法相信这番话走心了。
作为相处十多年的故交,登记官却知对方的态度是认真的,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直到对方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这才低声道:“若我说补给舰队这次遭到的袭击并非偶然,你会怎么想?”
老者眉头一皱,看着他道:“你有证据么?”
“虽然我的人赶到时,舰队已经沉入大海,但好在总有聪明的,知道派舰娘下去查看一番,结果真发现了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指挥官竟是被人用枪打死的,旗舰的舰长室里还有两名自杀的宪兵,最主要的是,补给舰的库舱里是空的。”说到这,登记官盯着他道:“这些线索还不够充分说明问题么?”
“你的意思是……宪兵贪墨前线补给,并利用深海毁灭证据?”老者问道。
登记官摇了摇头:“不仅是宪兵,我怀疑幕后还有军部的人在操控,不然单凭那些跳梁小丑,怎么有胆子在补给上做手脚?不怕我们回去掀了他们的老窝么?”
“可这说不通,前线崩溃对军部能有什么好处?”老者不信的摇摇头。
“线索太少,我也无法做出清晰的判断,但这一定和联邦最近的反常举动有关。”登记官道:“或许有人希望借深海的手来一次清洗,将咱们这些阻碍除掉。”
“先是将总督们召集入京,现在又开始谋算咱们这些提督,联邦到底要干什么?”老者沉吟了片刻,认同了对方的猜测,他神情变得慎重起来,疑惑道。
“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我有种直觉,咱们这次怕是要大难临头了。”登记官悲观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么多风浪咱们都挺过来了,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怕的。无非就是一死,没什么大不了的。”老者貌似平静的说道,只是从那飘忽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内心的复杂。
“明知道有人要对咱们下手,却只能坐以待毙,你真的甘心么?”登记官问道。
“不甘心又怎样?”老者反问道。
“我们现在远离联邦……这是一个机会。”登记官话中若有所指。
老者瞥了他一眼,摇摇头:“放弃这个念头吧,且不说那帮蠢货不会答应,就算他们全都被你说服,补给怎么办?维护又怎么解决?这些你有想过么?”
“你以为我这些日子足不出户的在干嘛?难不成是和你一样与舰娘调情么?”登记官话音一落,突然发现对面的女仆正用玩味的目光盯着自己,他脸上一红,轻咳道:“总之你说的问题我都想过,补给如果省着用足够我们到达澳洲,那里可以解决维护问题。”
“澳洲政府凭什么帮助我们?难道就因为我们脸大?”老者问道,语气有些嘲讽。
“凭咱们的实力,若是肯改投澳洲,他们难道会舍得拒绝?”登记官说道。
“你在总督身边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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