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邈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侄女婿,起码也要先让自己有个侄女吧。
本就为匪患的事情已经伤透了脑筋,心烦意乱的,哪里还有心情去见这莫须有的侄女婿,当即说道:“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骗子,打发他们走,诶,等等!你刚说他是来为我解决琅琊县匪患之事?”
“是的,主人。”
刘邈沉吟片刻,“你直接把他们带去会客厅吧,这骗子要是有办法还好,若只打算来坑蒙拐骗,我就让他后悔来到我刘邈的府邸。”
刘邈也是实在没办法了,竟然有人说来帮自己解决问题,刘邈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要不然哪天噩梦成真,真的有人把自己从床上拉下来就遭了。
从踏入府邸开始,韩侗就一直用惊疑的目光看着王烁,悄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成刘邈的侄女婿了?”
王烁的答案很简单,两个字:编的。
使得韩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刘邈那可是汉室宗亲,这玩笑开的可有点大啊!
经过几次转弯之后,在一座古典肃穆的房子前停下,领王烁两人进来的奴仆礼貌的说道:“二位请稍等,我去通报主人一声。”
刘邈听说王烁两人已经来了,连忙说道:“快让他们进来!”
相比起琅琊寨的议事厅,县令府的会客厅则气派了许多,磅礴大气,古色古香。座位也不用椅子了,而是摆了一张方形的小桌子,桌上放着酒樽与酒杯,还有两碟小菜,地上铺着毛毯,让人坐于毛毯之上,饮茶谈事。
刘邈坐在高座之上,由丫鬟扇着风,身边还站着一位留有短须的文士,细细观察着进来的二人。
当先一人,年轻很轻,看起来二十岁左右,俊朗星目,棱角冰削,但气质略显青涩,还需要锻炼。
其后的中年男子吸引了刘邈大部分的目光,龙行虎步,扎实稳重,一看就是做大事的样子。
王烁不敢怠慢,跪地而拜,韩侗也没迟疑,一同见礼。
“见过叔父。”
“见过县令大人。”
韩侗很想提醒王烁一句,现在他们已经见到刘邈了,不需要再演戏了。
“你先等等,我膝下并无子女,兄长也只有一个刚好十二岁的儿子刘熙,我什么时候又有了你这个侄女婿?”
刘邈有点方,下面那身穿灰布衣的年轻人这认起亲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倒头就拜。
王烁解释道:“我岳父原先为五柳乡的乡长,本是明帝之后,按照辈分来说,我的确要称您一声叔父。”
乡长的官不小,琅琊县就是分成了几个乡,但这个五柳乡刘邈可没听说过,暗想这两人果然骗子,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在琅琊县中行骗竟然骗到了县令府,当真是胆大包天,我琅琊县中何时有五柳乡这块地方,想当骗子也不先做好工作!”
“叔父息怒,五柳乡是东武县之地,当日黄巾祸乱五柳乡,岳父身死,我带着内人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最后漂流到了琅琊县境内,叔父不是东武县令,没有听过也正常。”
刘邈不相信,“你不是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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