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繁星点点,夜格外宁静。
狭小的房间内,岳阳次与玉石魂达成了某种默契,但谁都没立马说话,屋内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最后还是由玉石魂率先打破沉默,漂浮地怪异身体出波动道:“既然我们已达成合作关系,我也该透露一些信息给你,其实你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由于你身上的旧伤所致。道基严重受损,修为一落千丈、甚至点滴不剩都算轻的,换了常人早就命丧九泉,也亏你命大才能活到如今!”
“旧伤?”岳阳一脸疑惑,见对方似不像说假,立即皱了皱眉。
说到旧伤,必然与他生平经历的战斗有关。
岳阳闭上双眼,仔细回忆过去那些令他负过伤的战斗,试图从中找到答案,随后一幅幅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玉石魂并未干扰岳阳,怪异身体沉沉浮浮、飘在半空,与周遭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时间不长,岳阳蓦然睁开双眼,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度震惊的神色,有关他功力为何尽失的问题,在他眼中终于真相大白!
将那些杂乱无章与之无关的记忆摒弃,岳阳现了一幕他本该终生难忘,却又被他生生忽略的重大事件!
昔年,他以年仅十七岁的年纪迈入神州年轻一代顶峰,一身精湛高深的修为打遍年轻一辈无敌手,能伤他的人几乎屈指可数,但从未有一场战斗令他受损如此严重,唯有一人。
“无上魔胎吗!”木窗前,盯着那浩瀚的苍宇,岳阳脸色阴沉地吐出这几个字。
恍惚间,他眼前浮现一片奇异的画面,一个身穿黑衣、手持拂尘、背负古剑的青年男子伫立苍穹之上,像是跨越时空般对他露出笑容,就像是一个盖世强者在俯视蝼蚁一般,那笑容冰冷无情,充满了讥讽与蔑视。
“那是我生平最艰难的一次战斗,那一战我负伤极重,而自那不久后我便功力尽失,这是何等惊人的可能啊,道理如此浅显,我居然一直未能现!”
一阵自嘲,他万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今天,竟与当年那场除魔大战扯上因果。
在此刻岳阳来看,他之所以不能再修炼、乃至后来他所承受一切不公的待遇,皆是拜此人所赐,魔胎是这一切的罪魁祸,也正是他将岳阳的生活弄到一片灰暗。
“不愧是我生平所遇最强劲敌,连离别都送我一个如此巨大的惊喜!”
一声轻叹,岳阳心中滋味莫名,有自嘲,有释然,却惟独没有恨意。
迷雾破开,对于浮出水面的祸,照理他本该对其恨之入骨,但岳阳惊异地现自己竟再无力去恨,往事如烟去,对一个终生无望再见的人,他竟很难生出一丝恨意,更多的,则是一种真相水落石出的释然。
“看来你已经理清了头绪。你的道基受损很严重,虽然表面看不出任何问题,但如果想要重新修炼,简直难比登天!”玉石魂忽然道。
蓦然惊醒,岳阳忍不住道:“你到底是谁?你说你叫玉石魂,但这并不具体,我想知道你来自哪里,过去的你到底是什么样,你到底拥有怎样的身份?”
关于玉石魂,岳阳感觉他充满了神秘感,总觉得他的来历一定不简单。
“过去的我叫什么,我已经忘记了,我说过我的记忆不是很好,但我知道,曾经的我必然是无敌天下的存在!”
岳阳忍不住调侃:“无敌天下?你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还有脸说记得自己是天地间最强大存在之一,你当我是山里来的?”
玉石魂怎会听不出岳阳在调侃他,但他没有喜怒,像是泯灭了一切人类的感情波动,道:“我没有说谎,我的遭遇同你很类似,在过去我必定遭受了难以想象的重创,不然我何至于需要借助你的帮助。”
“如此说来,我们还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岳阳觉得这家伙越加不靠谱了,他要是真像他说得那般强大,这世间还有什么能将他伤成这样。
“只要你能将我带至神魔大裂谷,我定然可以恢复到全盛状态,那时不要说这燕山派,就是整个龙元都要在我的脚下颤抖,诸天强者都要向我跪拜!”
这一刻,岳阳突然觉得这玉石魂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妈的简直就是项青虎第二,一样的神经大条,言语不着边际,如果他不是以一块石头的形象示人,真不知当他说出这番话时,脸红也不红。
不过神魔大裂谷这个地名实在是太特别了,引起了岳阳的好奇,他忍不住问道:“这个地方很特别吗?你凭什么一口笃定,只要将你送到这个地方,你就能恢复到你全盛时的状态?难道这也是你的自我感觉吗?”
这一次倒是出乎了岳阳的意料之外,玉石魂只说了两个字:“不是!”
玉石魂沉默许久方说道:“长久以来,一直有种声音在呼唤我,这声音非常熟悉与亲切,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那种感觉不会有错,出这声音的人,他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这与世人所谓的血脉亲情很相似,我相信我到了那里,定然会生质的锐变!”
“啊!不要!”
就在岳阳陷入思索之际,一旁的玉石魂突然毫无征兆出一声惨叫。
赶忙看去,岳阳现玉石魂的‘奇怪’身体正剧烈地颤动着,看上去像是正在进行死命地挣扎。此时竟出现了一条藤蔓,死死缠住了他!
“可恶啊!”
玉石魂不住的剧烈颤抖,他的声音简直出离了愤怒,大吼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何以一再咄咄相逼,你到为难我到几时?可恶啊!”
那藤蔓看似不过手指粗细,但却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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