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坐到这里来。”
孙越陵心想好运似乎又降临到他头上了,连忙快步过去,挨着她坐在床沿上,触碰到她修长丰满的长腿,不由心中遐想联翩。
沐宛忽然坐起身来,把头往他怀里靠来,低低说道:“只有靠在公子怀中时,我才感到踏实和安全。”
孙越陵看着怀中美人,没想这时候她居然对他有这种感觉,说道:“你先前说丁姐可能和江湖上一个诡异的帮会有联系,这话当真?”
沐宛仍然头靠在他胸前,道:“确有可能,你知道为何我转入这天香院以来,交际应酬反而比以前少了呢?”
孙越陵道:“好像都是丁姐和云娘替你给推掉了吧?”
“那她们为何要如此?”
孙越陵摇头表示不知道。
沐宛轻叹了一声,道:“那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丁姐一直在劝说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自从我来到天香院之后,丁姐总是来找我谈天,刚开始的时候,总是夸我虽是女流之辈,却有男儿报国之志,赏花大会上的剑舞更是让她倾赏。”
沐宛开始慢慢地往下说去,道,“她总是拿我去比古时的一些人物,说我才貌胜蔡文姬、志趣赛貂禅,哎,想那蔡文姬身入匈奴十二载,受尽屈辱;貂禅更是以身为器,计诛奸佞董卓,这二人都是忍辱负重之人,我岂能比之?”
顿了一顿,又道:“到了后来,丁姐越说就越奇怪,说什么世间人人受苦受罪,倍受奴役和欺压,这个世道十分不公平,已经惹得天怨人怒,越来越多的灾荒和辽东的祸乱便是明证。还说什么只有往赴极乐净土,迎取无生佛母,才能度化世人,同往没有仇恨和压迫的真空天界。她说的这些,我也听不太明白,可是最近她对我劝说的那些话,才让我知道她所说的一切,不过是要我答允她一件事而已。”
孙越陵听得也是云里雾里,道:“她说这么多,究竟要你答应什么?”
“她要我离开南京天香院,到北京怡香院去。”沐宛说道。
“什么,”孙越陵惊道,“这是为什么呢?”
沐宛把声音压得最低,几乎要凑着他的耳朵,道:“我开始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我到北京去,直到最近她对我说怡香院生意渐不景气,要我去北京撑起怡香院的场子来,并且委身于朝官王公与商贾名流之间,最好能把渐渐断失的情报网重新建立起来,为她们家族生意的壮大而出力。”
说了这里,微微一叹,道,“到了这个时候,我慢慢回想了一下她以前对我说的话,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先前所说的都不过是个铺垫,真正的目的是想叫我去北京替她们周旋于朝廷的那些王公大臣之间,探听所谓的军国机密吧;
只从她所说的什么情报网就可以猜测出,她虽然是名为生意人,其实肯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谋者大,只是她现在也没有对我透露多少,所以我也不是十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