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心里对肖铎那边放心了,话题摇身一变,骤然转入失去光脑后的各种不适应。
“秦侍从官能否想象那种无所适从的困扰呢?”
秦简握拳掩饰般咳了两声。
“以苏芩小姐目前的状况,确实更适合静养。阁下并不希望外界的纷扰,让您的心情有任何的不愉快。”
苏芩将信将疑的睨着秦简:在季蔺言眼中,她就这么琉璃心弱不禁风?
秦简当然不方便据实以告。
难道他要在完全没有得到阁下许可的前提下,一点也没有铺垫的将阁下似乎不太满意苏芩小姐跟肖铎少爷交往过密这件事,不经大脑的捅出来吗?
不,当然不行。
至少在阁下俘获苏芩小姐的芳心,或者再退一步讲,在苏芩小姐培养出对阁下有别于其他异性的好感之前,一切有损阁下形象的事,秦简都会坚决杜绝。
于是秦简巧妙的将话题引到少将阁下如何在百忙之中还关注着苏芩的消息,甚至半路折返,专程为了她的事,赶回军校。
这让刚刚才闯了祸,全靠季蔺言帮她善后的苏芩,很容易就惭愧了。
“阁下昨晚很晚才休息,现在应该还在补眠。”秦简压上让苏芩彻底背上负疚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话说得越是模凌两可,就越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苏芩很自觉的掉进秦简的陷阱。季蔺言昨晚睡得很晚?是他不放心她,还是在连夜帮她收拾烂摊子?
难怪一个上午都没再见他的人。
苏芩并不知道的是,季蔺言此刻确实和衣仰面躺在床上,男人闭着的眼眸,眼皮底下仔细观察才能观察到的动静,显示着他并没有如秦简所言一般睡去,他的头脑依然清明着。
只见他一手屈肘搭在额前,仅露出微微生出胡渣的下半张脸。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插在兜里。
V领套头衫的领口微敞,刚好迈过男人性感的喉结和颈部。
不难看出,季蔺言从苏芩的房间离开后换了身衣服。
宽松的居家裤包裹着他修长的长腿,他将脚稍稍歪斜伸到床外,光着的脚上套了双素色棉拖。
生理上说,季蔺言确实很疲惫。
只是这种疲惫,产生的原因很复杂。
不仅有长途飞行的缘故,还因为他熬夜,更甚至,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幻想中的情事。
这使得他彻底精疲力竭。
脏了的内裤,季蔺言已经趁洗澡的时候拿去清洗掉。当他从浴室出来,换了身居家服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季蔺言是将自己重重摔进床上的。
那种难以启齿的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
回想此事的源头,季蔺言觉得事情的起因比事情本事,更令他难以接受。
起初他只是打算小睡一觉。
闭上眼之后,长久以来良好的睡眠习惯,很快就让他陷入了那种将睡不睡的状态。
只是这次跟往常不同,迷迷糊糊中,他松懈的思维脱离了理智的掌控。那个突然闯进他脑海的身影,让季蔺言在极浅的休眠中感到了熟悉。
苏芩还是穿着睡衣的样子,她蜷在那里,委屈的抱着书写板,冲他噘嘴。
跟真人不同,此刻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她”,没有了现实中的坚韧顽强。“她”冲他仰起脸,巴掌大的小脸上,水灵灵的墨玉眼一眨一眨的,衬得少女俏丽又柔软。
“师兄,我错了。”
“苏芩”泪眼朦胧,色泽诱人的唇瓣微启。
几乎已经快要睡着的季蔺言突然就惊醒了。
男人骤然睁开的眼眸,目光震惊又复杂,还有那么点儿不敢置信。
他居然因为她,陷入绯色的梦境,还差点把嘴凑上去……
简直该死。
季蔺言翻身坐起,懊恼的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他就这么坐在床头,一言不发的接连猛抽了两根烟。
突然梦到苏芩,让季蔺言长久以来的观念受到了巨大的颠覆:
他季蔺言,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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