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晚被我不小心弄碎了。”唐瑜有些失落道,这一刻心里别说还特别没底,就怕白司离会气自己,总觉得那块兰溪玉佩其实是维系着她与白司离之间的,白司离因为兰溪无论她在哪里都能找到她。
唐瑜幽幽道,唯怕白司离不相信她极其忏悔着,“再如何说也是我自生来携带的,我也是拿命一样重视它,如今它就这么碎了我也觉得难过。”脑海里忽然一闪,“对了,倒是凤息曾像是说过,玉佩的最初拥有者可以帮忙复原它……”
唐瑜的话还未说完,白司离已不动声色从她手中接过了玉佩。
他静静地凝视着它,就像望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薄唇微动,白司离目光闪烁轻轻念起诀来。唐瑜愣住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兰溪玉佩在白司离的掌心散发出微微的白光宛若倾泻的月色。
白司离握紧它,那光芒从他修长的指缝穿透,待他缓缓睁开眼眸。
唐瑜的目光也随之抖了抖,兰溪玉佩安静地躺在白司离手心,光芒渐渐散去,露出它光华温润的完好通体。
碎裂的玉佩竟奇迹般地复原了。
白司离却是微微一笑,“即便失了法术,归属的宝贝却自通灵性。听得懂法诀亦是感应的到主人的。”
“公子你……”唐瑜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呆呆看着他。
白司离对她弯了弯嘴角,“阿瑜,我就是玉佩原来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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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语气就像素来与她谈起日里琐事一般,白司离倾身向前,玉佩上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条红绳子。
他的呼吸温热地扑打在唐瑜的粉颈上,令人浑身酥痒。
白司离微微探过身子去,仔细地将兰溪玉佩重新系回了唐瑜的脖子上。
忽之袭来的那种预感特别强烈,就仿佛生来的秘密就要冲出命门。
房间里很温暖,烛火在窗前一点一点地跳跃着;房间里一时很安静,安静地只听得见彼此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白司离稍稍离开她一些,烛光在女子粉嫩的侧脸下投下一丝浅浅的阴影,她的眼睛扑闪着,此时亮晶晶。
唐瑜一时忍不住伸手去触那人的眉间,不知道为什么,心疼的感觉铺天盖地。
忽然觉得这天地间,唯独仅他们两人而已,却已足够。
只是漫漫年岁,仍旧是有什么悄然改变了,时光无法倒退,变了就是变了。
苍生再如何斗不过岁月,斗不过宿命,斗不过天。
小小的手被白司离温柔擒住。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阿瑜,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那种心疼的,带着不忍与哀伤。他回望她,却忘了去捂她如水的眸子。
“公子,我们上一世一定是爱的很苦。”
白司离愣住了,顷刻间连心跳都漏了半拍,看她此时眼中深深沉迷的模样,怕是如今说话都没有经过脑子思考。
唐瑜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自顾喃喃自语,“这一世我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我不是什么阿霓,我只是唐瑜,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可是我知道,公子,前世今生,我一定是爱你的。而且很爱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