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方会恳请老尚书出面向皇上进言,而这里,也需要姑母和妹妹的支持……”
“兄长放心!”郭怀玉向令方行了个礼,道:“我今日便入宫求见皇上,就说我们南府里缺成年男子,一来可代领军队日常操练,二来将帅士兵之间也需磨合,他日朝廷有用便可征战疆场,报效国家!至于那襁褓中的婴儿,还是留在他姊姊身边养育更为妥当……”
“如此,多谢妹妹!”令方长揖。
宫里,皇帝正烦躁的踱着步,地上正跪着一脸坚定之色的霁英。
“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虽说三个月前,是给你定了郭令方,如今他已是罪臣之子,你如何能再嫁?朕把公主嫁给一个罪臣之子,叫皇家的颜面往哪里放?”
霁英道:“自古君子一诺千金,虽然我尚未出嫁,但已定下了婚约,在霁英心中他已经是我的未来的夫君,儿臣并不欲更换人选,还请父皇能够成全……”
“朕圣旨才下几天,你们就一个个来求情,讨恩典的讨恩典,求成全的求成全,难道朕的圣旨是一张废纸?非要让朕自己打自己的脸?”
霁英伏下磕了个头道“父皇的圣旨讲的是理,如今儿臣等求的是情,情理之间虽难以调和,却也可以平衡,其实,父皇何曾不是一个重情之人呢?……”
“那郭大人虽有错,但父皇并不曾株连其家人,可见在父皇眼中,郭公子并不是罪人,在儿臣眼中,郭公子兰芝玉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儿臣愿将心相许,生死相随……”说着,眼中隐隐含着泪光。
“儿臣的话已说完,太后那里还等着儿臣伺候,如今太后的病渐重,也不知还能伺候她多久?”
“太后今日怎样了?”皇上还是关切的。
“所食甚少,有时一日的饭量还不如以前一顿的,实非吉兆!”
“唉……”皇帝长叹,转过脸去,不让霁英看见他眼中的泪意。
“知道了,你去吧……”霁英退出勤政殿,长廊下,正遇着一位老大人,霁英看他须发尽白,却腰杆挺直双目有神,知道是朝廷元老,心里尊重,便向他施了个礼才走。
一旁的汪贤看着霁英的背影笑道:“沈大人不认得她?她便是皇上的二公主,在太后身边长大的霁英……”
沈久堂老尚书道:“怪不得如此守礼,不愧为当朝公主!”说完朝汪贤道:“难怪我那令方徒儿钟情于她,有眼光!实乃佳儿佳婿!”
汪贤忙低声道:“大人这话今日可万万不要提起,皇上为这事不大乐意呢!”
“为何不乐意?赛马会上令方夺冠之时,不是已然定了驸马吗?难道皇家便可以出尔反尔?这若传出去……”他说话声音响亮,里面的皇帝已然听见,在里面问道:“汪贤,是谁在外面?”
汪贤吓的直朝他拱手作揖,一溜儿小跑到门口,“回皇上,是沈久堂老大人,已经等了一会儿……”
“请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