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蒹葭演奏完毕,收了琴袅娜的谢场便走。无量瞧见,不及说一声,便急急追了上去。锦帕眉眼带了笑意,斟了酒抬头看向苏慕,道了声:“坐。”
苏慕顺势做到锦帕身边,执了酒杯笑道:“今日心情不错?”锦帕点点头:“恩,好生睡一夜,心思也畅快些。”
随即想起了什么问道:“仙君昨晚有何要紧事,何故丢了锦帕便走。还有为何锦帕什么都不记得了?”苏慕正自啜了一口酒,顿了顿道:“昨夜你饮了些酒,未曾喝几杯便醉了,恰巧九重天那桩事有些紧急,我便托了无量将你送来玉苑,横竖他与这玉苑花魁有些故事,是纠缠不休的。”
锦帕瞪圆了眼睛:“我?我喝酒?喝醉了?我未曾说错什么话罢?”
苏慕放下酒杯低低一笑:“未曾,不过是拉着我的袖子不肯走,还想自荐枕席。算不得什么。”锦帕一张小脸登时羞得通红,抿着茶水不敢说话。苏慕抬眼见了道:“呵,真是傻。本君说笑的,锦帕醉了很听话,睡着了便不曾有什么动静。”
锦帕这才放下心来。滴溜着大眼睛瞧着苏慕。苏慕偏了头:“怎么?”
锦帕斟酌了一下道:“无量神君与蒹葭姑娘有些瓜葛?我…我不知道应当怎么讲,我总觉得蒹葭姑娘身上,有些古怪。总觉得,不似一般人界姑娘。”
苏慕不置可否:“这个自然,蒹葭是九重掌管花池的仙子,这一世是她历劫的最后一世。终归与普通凡人是有些不同的。”
锦帕还要再讲:“不对,我总觉得有些不对。蒹葭姑娘身上的气息,不似一般仙气,反倒…唉,我也讲不出来。”说罢皱眉趴在桌上,有些茫然的望向窗外。
苏慕整好以暇,笑着望着锦帕:“莫要乱想,蒹葭之事自有无量注意着,锦帕终日无聊,不若陪本君出去转转?”
锦帕从桌子上爬起,眼神亮亮的:“去哪里?”
苏慕携了她手道:“前些日子化入你体内的的两枚内丹怕是还不曾周转过来,我来时闻到城郊荒山有些邪气,咱们这便去转转,若是遇到恶妖,收了他便是。”
锦帕有些探头道:“仙君,咱们只收恶妖吗?”
苏慕有些揶揄的摇了头:“倒也未必,若是遇着貌美的,收了也未尝不可。”锦帕有些黯然:“这样吗?那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妖都是很貌美的,仙君怕是收不过来。”苏慕有些好笑:“的确,我已得了锦帕,别的甚么也无甚要紧。”说罢自顾往前边付了银子便走,回身朝锦帕扬了扬眉道:“还不跟上?”
锦帕瘪了瘪嘴,慢吞吞的在后头移了过来。
却说蒹葭站在楼上,兀自叹了一句:“舍妹与那男子,当真一对璧人。如此天造地设,想是天缘注定。”声音冷冷清清,偏了头问道:“公子让蒹葭午时等你,可有要紧事?”
无量背手站在蒹葭身侧,彼时春风正好,满室旖旎气息,这两人身侧却似笼罩了一层寒霜。无量道:“舍妹?”蒹葭疑惑道:“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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