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赚钱交学费?亦或者你在夜未央兼职给你外婆凑医药费的事?”
“唐总你竟然对我这么了解了,那我就直说了,先商量一下,不能生气。”钱朵朵盯着唐景森的面部表情,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自己的期望就落空了。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求我帮忙还跟我提要求,说。”唐景森故意板起脸说道,鬼知道再继续下去,这丫头到什么时候才敢开口。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你帮我拍的照片,我上传到网店做预售款了。已经预定出去很多了,可是厂家那边做不出一样的,他们需要原版打样……”钱朵朵小心翼翼的说着,一遍观察着唐景森,见他没有发怒的前兆,深吸了一口气,:“所以唐总,你能不能把真爱脚链和海洋之星借给我一下下……”越往下面声音越小,如果不是唐景森早就知道她在干什么,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总价接近两千万的首饰,你要我借给你拿给一个小作坊做仿品?”唐景森好笑地看着钱朵朵的头顶。
钱朵朵自说完要借东西就一直低着头,听到唐景森的话,失落的说:“对不起唐总,就当我没说。”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唐景森叫住了她,“昨晚没睡好。”
钱朵朵迷茫的看着他,随即两眼一亮,反应过来:“今晚你先睡,我在旁边守着,等你睡着我再回房。”
唐景森唇角微扬:“我饿了。”
“我这就去准备”钱朵朵立即进厨房帮忙端菜、盛汤。
“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给安娜,安娜会安排好一切,卖高仿品违法,你不要出面。安娜查过,你的网店注册资料不是自己,这一点干的很漂亮。”唐景森笑道。
“我开网店的时候,未满十八岁,所以用了外婆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钱朵朵一边帮他盛汤一边说。
“嗯,坐下陪我吃。”唐景森看了一眼对面的椅子。
“谢谢唐总。”钱朵朵甜甜地笑了。
她和唐景森的接吻照片在报纸,新闻和网络漫天飞,她却像没事儿人似的,一门心思想赚钱,丝毫未受到任何影响。
晚上,唐景森在书房忙碌着,钱朵朵抱着笔记本过去蹭网,“唐总,wifi密码是多少?”
唐景森冷冷地撇她一眼,“干嘛?”
“我有好多订单要处理,还有买家咨询,手机操作太慢了。”钱朵朵小心地瞅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让自己呆这里。
“钱朵朵,你知道得寸近尺这几个字怎么写吗?”唐景森冷冷地问。
钱朵朵缩缩脖子,抱着她的笔记本,乖乖退出了他的书房,“对不起唐总,打扰了,你继续忙。”
回到房间以后,钱朵朵气地直哼哼,一阵碎碎念:“小气鬼,现在到处都是免费wifi,别人都把密码贴在醒目的地方。你一个大总裁,竟然这么抠门。回头我买一个装自己房间,我设密码,设个超级麻烦的,然后把你wifi接口弄断,等你过来借网,也不告诉你!哼哼哼!”
发完牢骚,她只能耐着性子,开流量用手机开始工作。
半个小时过去了,才回复了几个人而已,这让钱朵朵很崩溃,她起身走出房间,正好看到兰姨过来了。
“兰姨,你知道这里的wifi密码吗?”钱朵朵小声询问道。
兰姨笑了起来了,递给她一个盒子,“无线网卡,你会用吧?”
“为什么给我这个?”钱朵朵不解地问。
“家里的网络是唐总专用的,唐总的电脑,手机等物品,不能与人共享,这个你能理解吧。他让安娜小姐为你买了无线网卡,网速很快,里面有说明书。”兰姨说完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唐总对你真的很好。”
钱朵朵捧着无线网卡的盒子,只觉鼻子有些发酸,刚才她在房间一边回复买家留言一边骂他小气鬼。
她却没有想过,他的某些东西是不可以分享的,比如他的wifi密码,他的电脑,他的手机,她居然用他的手机拍照,只因他的手机相素好。
她真的有些得寸近尺了,说好做生活助理,她什么都不会干,饭不会做,衣服不用她洗。上学和放学有专车接送,晚上吃饱喝足就一门心思扑进自己的店里赚钱钱。
“我去谢谢唐总。”钱朵朵晃了晃手里的盒子对兰姨说。
“去吧。”兰姨笑着下楼去了。
钱朵朵捧着盒子,轻手轻脚走到书房,他正在打电话,语气很温和地哄着电话那端的人。
钱朵朵转身想走,书房里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站住。”
她一惊,不敢再动,定定地站在那里,等他打电话。
唐景森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挂断电话,他冷冷地看着站在门边的钱朵朵,“偷听我打电话?”
“没有,我是来谢谢你的无线网卡。”钱朵朵捧起盒子说。
唐景森烦燥地冲她摆摆手,让她滚,钱朵朵撇撇嘴,捧着盒子走了。
回房以后,她照着说明书操作,安装驱动器,然后插入USB接口,却不好使,“这是什么破东西,是坏的吗?”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浪费了时间不说,还没有整好,钱朵朵郁闷的不行。
她抱着笔记本和无线网卡又跑去了书房,“你送我的无线网卡是坏的,连接不上。”
唐景森正在看文件,见她气呼呼地站在书房门口,瞥她一眼,“拿来我看看。”
钱朵朵这才抱着笔记本进了,放在他的书桌上,他看了一眼,说:“不是网络没有连接上,是无线网卡和电脑都没有连接,这个USB口有连接问题,你不懂换一个口试试吗?”
“啊?”钱朵朵一愣一愣地看着他,她还以为无线网卡是坏的。
唐景森拔下无线网卡,换了一个USB接口,还是连接不上。他直接把她的鼠标拔掉,插在鼠标那个接口上,电脑很快显示找到了无线网卡,网络成功连接上了。
“可以了,拿走吧。”唐景森将笔记本往桌边一推。
“唐总,刚才是什么问题连不上?”钱朵朵歪着头,好奇地问。
“这两个USB接口坏口,只有后面那个能用,插在后面就行了。”唐景森说道。
“哦。”钱朵朵点点头,然后又问,“那我的鼠标插在哪儿?”
“没有地方了,那两个接口坏了。你用无线网卡,就不能用鼠标,这块面板是笔记本的触摸拼,没有鼠标,你就用这个触屏当鼠标,会用吗?”唐景森问。
钱朵朵摇摇头,她习惯用鼠标,现在突然没有鼠标用,让她用触屏,她真有些不习惯。
“过来我教你。”唐景森抓住她的小手,轻轻一带,就将她拉进了怀里,然后他耐着性子像一个老师般,教她怎么用笔记本的触屏代替鼠标,演式几遍后,“学会没有?”
他站在她的身后,他跟她讲解的时候,她就在他怀里,他说话时有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她感觉暖暖的,他的怀抱和他的气息都很温暖,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儿。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唐景森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真笨,演示最后一遍,好好看着。”
“嗯。”钱朵朵乖乖点头,小脑袋却不听话的悄悄缩了缩,他们离的太近,摩擦起电。她的头发产生静电竖起来,弄得他脸痒痒,他低头看着她的头顶,“你是猫吗?还会炸毛啊?”
她转身头,仰起她的小脑袋瞪着他,“天气干燥,头发起静电了,静电懂不懂。”
他们就这么面对面,他双手撑在桌面,将她围着中间,说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当钱朵朵意识到,她的后背抵着桌子,而他的身体压着她的时候,急忙想躲,她后悔,为什么要转身,现在这样与他面对面,好尴尬。
“唐总,我……我学会了。”钱朵朵目光闪烁,她害怕地别过脸不敢看他,但是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气息渐渐压下来,直到他的唇触碰到她的脸时,她慌张地像触电一般,猛地一把推开他。
“不要再打扰我,学会了就出去吧。”唐景森皱眉道。
他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她身材扁平,甚至都不能算是个女人,他居然……
钱朵朵赶紧抱着笔记本离开了他的书房,唐景森慢慢走到桌前,跌坐到椅子上,他觉得,可能是太久没有女人了,所以才会对钱朵朵有反应。
他无奈地摇摇头,拿起文件看了一眼,已经没在耐性再看下去了,起身离开书房,回房间洗澡去了。
唐氏集团在湖畔新苑的项目的确资金不足,工程进度缓慢,桌上那份文件是林逸凡新提交的合作企划案,唐景森考虑了两天,但他仍然没有下决定。
林逸凡是他心上的一根刺,他愿意跟林逸凡保持表面和谐,完全是因为唐丝丝喜欢林逸尘。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唐景森的手机上收到一个提示,安娜给他发了邮件。
他打开邮件,看到很多照片,快速翻了几张,有钱朵朵的,还有林逸凡的,再往后翻,看到了他们俩的合照,他们一起在丽江古城,一起在玉龙雪山。
唐景森立即给安娜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唐总,邮件你看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唐景森坐在床边,手扶着膝盖,修长的指尖轻轻敲打着的膝盖。
“你住院的时候,他们是在丽江偶遇,回来以后,他们没有联系过。”安娜在电话里说。
唐景森疑惑地摇摇头,“没有理由不联系,再查。”
“唐总,他们好像真的没有再联系。至于原因,我想可能是因为双方家里发生变故所致。钱朵朵父亲入狱,外婆病重,林逸凡的母亲也是在那段时间病逝的。”安娜做事一向严谨,她是再三确认过的。
唐景森若有所思,如果一直没有见面,那晚在夜未央,他欺负钱朵朵时,林逸凡提前离开,并未出手相助,他是没有认出来,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亦或者,他其实根本不在乎钱朵朵的死活?
“安娜,钱朵朵像吗?”唐景森突然问道。
安娜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平心静气地说:“唐总,你早该放下了,她们不是一个人。”
唐景森无声地挂断电话,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她们不是一个人,可是林逸凡还是上了心。他做不到无视,从第一次见到钱朵朵的时候起,他就做不到了。
钱朵朵忙完的时候,悄悄走到唐景森的房门口,见门开着,敲了敲门,“你能睡着吗?”
“睡不着,进来聊聊天。”唐景森朝她招了招手。
钱朵朵尴尬地笑了笑,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要哄一个大孩子睡觉。
“我带了一本书,你在床上躺下,我读给你听,然后你听着听着就能睡着了。”钱朵朵说完从身后拿出一本书。
唐景森唇角微扬,打趣地看着她,她是不打算跟他聊天,直接抱了本书来读,打算催眠他。
“书让我看看。”唐景森朝她伸出手。
她乖乖将书奉上,她其实是拿了一本诗集,如果可以的话,她觉得拿本圣经或者佛经更合适。
“泰戈尔诗集?”唐景森有些意外,翻开看了看,说:“打算给我读这个?”
“朗诵,我曾在诗歌朗诵大赛时,拿过一等奖的。”钱朵朵信心满满地说。
唐景森笑望着她,“学霸?”
“反正不是学渣,你快躺下,我累了,你早点儿睡着,我也能去休息了。”钱朵朵说完打了个哈欠。
唐景森在床上躺了下来,他闭眼睛,静静地听钱朵朵朗诵泰戈尔的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当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当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你在向我表白吗?”唐景森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钱朵朵。
“你闭上眼睛,听我朗诵,不要打断我,不要自作多情,行不行?”钱朵朵气恼地瞪着他,‘最遥远的距离’是她很喜欢的一首诗,结果唐景森居然误会她在表白,她决定换一个。
唐景森缓缓闭上眼睛,“你继续,这一次,我不打断你。”
钱朵朵两眼闪闪发亮,激动地说:“我给你读飞鸟集里我喜欢的句子。”
“嗯。”唐景森应了一声,只要她在身旁,只要能听见她的声音,他都觉得安宁。
钱朵朵不是她,可是在他心里,她们都是能让他感觉到放松的人。
“不要因为峭壁是高的,便让你的爱情坐在峭壁上。”钱朵朵轻声念道,念完她歪头沉思了片刻,又继续读,“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砺,才能练就创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响。”
“嗯,这句我喜欢,朵宝儿,让我来磨砺你吧。”唐景森邪魅一笑,睁开眼,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钱朵朵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趴在床沿看着他,说:“我会谢谢火焰给我光明,我不会忘记那执灯的人,因为他坚忍地站在黑暗里,你是要做那执灯之人吗?”
“我要做给你磨砺的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打住,我经不起磨砺,我还小,求爱护。”钱朵朵嘿嘿一笑,说:“你怎么又睁开眼睛了,快闭上眼睛。”
“我会宠爱,要不要?”唐景森大手一伸,抱住她,直接将她拖上了床,钱朵朵挣扎,他却将她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钱朵朵懒得白费力气,说:“我胸小,身材扁平,身上都是骨头,抱着不舒服,放开我。”
唐景森闭上眼睛,将脸埋在她的脖子处,轻声说:“我不介意,喜欢青梅竹马。”
钱朵朵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不明白胸小,身材扁平和青梅竹马有什么关系,问:“什么意思?”
“从小玩到大。”唐景林伸手掌握了一下。
钱朵朵挣扎着打他的手,他却抱着她不放,“别动,摸摸大。”
“大你个头,你放手,你占我便宜。”钱朵朵低头就去咬他的手,他赶紧放手。
“我不管你了,臭流氓。”钱朵朵跳下地,穿上拖鞋就要跑,刚跑到门边,就听到唐景林说:“我休息不好,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见不得得你高高兴兴跟你外婆见面。”
钱朵朵站在房间门口,双手握拳,指尖掐进了手心的肉里,生疼,疼痛让她恢复了理智。
她转过身,赔着笑脸,“要不,我继续给你读诗歌,你不准再把我拖到床上去。”
“好。”唐景森居然破天荒的答应了。
钱朵朵哈欠连连,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背靠着床身,才读几句,就没声音了,唐景森探头一看,她睡着了,诗集掉在了地上。
唐景森轻手轻脚将她抱上床,轻轻拥她入怀,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香气,他很快进入梦乡。
这一夜,他睡的很好,虽然还是做梦,但梦境是美好的。
一条清澈的小河边,钱朵朵在洗衣服,草地上有个小男孩跑来跑去扑蝴蝶,而他就在河上游悠闲地钓鱼。
清晨,阳光暖暖的照进窗子,钱朵朵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床上,刚想动,就感觉到胸前有一双大手抱着她的胸。
是的,一双大手,抱着她的胸,她激动地一把推开他,跳下地,穿着拖鞋就跑了。
唐景森看见她仓皇而逃,想起昨晚的那个梦,笑着摇摇头,虽然不知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但是感觉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
钱朵朵洗漱完毕,顶着素面朝天的一张小脸下楼时,唐景森已经在餐桌前用餐了。
今天他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衬衣,本就长得好看,还穿粉色,他想招桃花吗?
唐景森没有回头,却已经知道她下楼了,“站在那儿干嘛,过来用餐。”
钱朵朵撇撇嘴,想到早上从他床上醒来,他的手放在她的胸上,她就郁闷的不行。
“唐总,如果晚上你再睡不着,我给你打电话行不行?”钱朵朵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唐景森抬起头,凝视着她清澈的双眸,道:“我可以安排你和你外婆通电话。”
钱朵朵的眼底猝然激涌,她轻咬唇瓣,死死瞪着他,“我要见外婆。”
“嗯。”唐景森应了一声,继续用餐。
“唐总……”
“你还有五分钟用餐,你知道的,我心情不好就……”
“我马上吃完。”钱朵朵拿起勺子,很快喝光一碗瘦肉粥,盘子里的肠仔和煎蛋也一并吃了下去。
唐景森放下餐具,扭了一眼时间,“超时,今天罚你练车一个半小时,否则不准吃晚饭。”
“什么?”钱朵朵蒙了。
唐景森懒得理她,拿了风衣,拎着公文包就出门了,兰姨赶紧去沙发上拿了钱朵朵的书包和外套,“钱小姐,快走,别让唐总等,马上就要见外婆了,顺着唐总一点儿吧。”
钱朵朵点点头,非常不情愿地拿了衣服和书包,快步跟上唐景森。
上车以后,唐景森瞥她一眼,小脸皱成一团,小嘴噘着,明显在生气。
“安全带。”唐景森说完不等她反应,已经伸手扯了安全带将她扣在了座椅上,他离她很近很近,扣好安全带的时候,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大清早生气,也不怕消化不良。”
“我为什么又在你床上醒的?”钱朵朵愤愤不平地瞪着他。
唐景森启动车子,慢慢朝山下驶去,他一边扶着方向盘,另一只倚着车窗,想了想,说:“关于你每天在我床上醒来这件事,我也想问问你,你就这么想爬上我的床?”
“我没有。”钱朵朵激动地辩解。
“你不是在床边朗诵诗歌吗,怎么爬上床,钻到我被子里来了?”唐景森质问道。
“我……”钱朵朵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他床上去的。
ps:唐景森:古人为何称自己的老婆为贱内?
钱朵朵:你是贱人,老婆是你内人,简称“贱内”
唐景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