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夷召身体里的烈火,那种烧灼,就如同他体内的人火一样,却是脆弱的*强自承担无法承担的力量。
火印。
他突然把姬夷召扑倒在地,扯开他衣襟。
“你做什么!”姬夷召又惊又怒,这是乱想的时候吗?
却突然心口一痛。
豢丹修长的指尖有如利刃,直接破开他胸口肌肤,拉出一条深深的裂口。
“你……”要做什么?姬夷召无法开口,因为豢丹吻上他的唇瓣,将他所以的声音堵住,有一个很苦很苦的东西随着他的舌头喂进嘴里,那种苦味涩的他眼泪都流出来了,而胸口的痛楚也消失了,身体一点点发麻僵硬,几乎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而豢丹起身,掌心之中,静静浮出一枚红色印记,发出莹莹光辉,映红他苍白的脸色,然后,他伸手,将掌心印在姬夷j□j在伤口中,虚弱跳动的心脏。
没有痛,没有热,但姬夷召分明闻到心脏有烤焦的味道。
有什么东西,在那开了一个口,掉了进去。
妖体修复的本能还在,蠕动的肉芽微弱的本能推动着手掌,想要修复伤口。
豢丹收回手,吻掉他额头虚弱的汗水,将他正在愈合的伤口缠住。
豢丹微笑道:“两心知的味道,我尝不出了,不过,一定很苦。”
他割开自己的掌心,血液涌出时,尝了一口:“还好,是热的。”
“两心知有剧毒,但麻痹之时,却不会让人觉得痛。”豢丹将血液喂到他嘴里,“很快就没事了。”
姬夷召怒视他一眼,觉得身体虽还不能动弹,但心脏已经恢复如常:“提前说会死吗?”
豢丹将他背到背上,看了下时辰:“走吧,先去封印那龙魂。”
“你可以?”姬夷召皱眉。
“别小看我,我是豢龙部族的族长。”豢丹从腰间的兽袋中取出一根骨笛,仿佛野兽的牙齿雕成,一连解释道,“‘豢’为喂养之意,上古之时,族人了解龙的嗜好要求,龙来我们这里的很多。”
可是后来,为助大禹治水,豢龙部族应召而去,治水功成后,十方界成,龙族于陆上绝迹,豢龙之属,也只是虚名罢了。
他落到山君身后,吹响那骨笛。
幽幽笛声,飘飘渺渺,天地低音,那龙魂却更是惊怒,狂暴之间撞的山河不稳,山君微微皱眉,一掌压下,古字符纹借力变更,将龙魂困的更牢。
豢丹吹奏骨笛,豢龙之术,以心印心,神灵无间,那龙魂虽失却神智,却仿佛被勾起久远记忆,一声低吟之后,却不再挣扎。
“世上早已无龙,为何还有人记得此曲。”那龙类低声道。
“上古豢龙一氏,迁移鬷川之时,幸得一龙庇护,”豢丹低声回道,“服侍经年,两族交好,这才有豢龙之名,有夏之后,先祖将术法传下,言说若有幸再见龙类,就一吹此曲,若龙听此入眠,总有好梦……”
“哈——”一声悲笑,多少遗憾,多少不甘,那龙垂下头颅,“会吹予我听那人,早已与我同死,此阵千年昏沉之中,我还当他转世寻来……”
他伏□体,任身上金光重叠,将他封入龙脉,为何要死,我宁愿永世为奴,所求得者,不过是你安好。
那龙声缓缓消逝,最终低不可闻。
天上无月,空寂安寥。
山君这才转过身。
姬夷召身体尚有僵硬,但还是扑进山君怀里:“你没事吧?”
山君将他抱紧,目光却落在豢丹身上,微有不忍。
“不负所托。”豢丹正色道,“山君可否……”
“唤我父亲。”山君打断他。
豢丹瞬间有些局促,又有点扭捏,但还是唤道:“父亲……您会安全带他离开吧。”
“自然。”山君点头。
豢丹低头道:“谢谢。”
“要单独呆一会吗?”姬惠问。
“不了,越早点离开此地,越是安全。”豢丹偏过头,低声道。
“你们在说什么?”姬夷召心中突然泛起一丝惊惧,“丹,你不和一起走吗?”
“后羿弓是东夷重宝,如今我已不能总领东夷,自是要还回去。”豢丹叹息道。
“不对,你骗我。”姬夷召怒道,“你和我走……”
豢丹揉揉他的发:“别任性了,快走。”
“唔!”姬夷召僵在原地。
姬惠一指戳在儿子眉心,强自拉开他:“够了,火印破碎之时,他就已身死,如今不过用巫术勉强拖延,等阵法反复,就休想离开。”
“你骗我……”姬夷召死死抓住豢丹衣襟,“一起走。父亲,救救豢丹……”
“迟了。”若有一丝可能,姬惠如何会不救。
豢丹割破衣襟,看着姬夷召被山君带走,最终消失在夜色里。
他缓缓坐下,拿出后羿金弓,施展术法,只见金弓化为一只金雀,向东方飞去,这才微微叹了一声。
他吹响了那首曲子。
夷召一直喜欢追问这是什么曲子,其实这是驭龙曲的一首姻缘,虽然知道你听不懂,可我还是想一直吹给你听。
到死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再重复一次,本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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