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府与南安郡王府彻底撕开脸来,庆国公崔敬亲自写折子告了南安郡王。
南安郡王原也想网罗了罪名去告庆国公的罪,但因三皇子怕牵连到自身,就给拦了下来。
这样互相咬罪,只会两败俱伤。
自庆国公与南安郡王决裂,原因庆国公与南安郡王又姻亲而与庆国公府一众人结交的见风使舵者也都就此散开了。庆国公也借此清了一批存有痴心妄想的子孙。
而后庆国公府就整个蜗缩起来了,在整个权贵圈儿中显得更加不显眼。似先头敢与于郡王府对峙的不是如今这窝窝囊囊的国公府一般。
原本庆国公的功勋是在临京城中都论得到的,护助先皇登基之功,且能存活下来,这是十分难得的。与其关联甚深的闵家,也是一权贵人家。只因庆国公因知先皇恐他功高盖主,而有意隐退,就此庆国公慢慢沉寂。也未给他的前三个儿子好好筹谋,唯一嫡女更是嫁到了商户出身,与京中权贵关联不大的沈家。
待到当今皇上登基,庆国公才松了一口气,后又有了崔翊,才开始振作起来。
闵家也托庆国公的关系,几个公子都在军中谋了份前程。
也才有崔妏进入郡王府,程瑜嫁入国公府之事。
庆国公也是沉寂久了,性子有些急了,贪恋年轻时的风采,有些冒进,没防备这还有一场事等着他。庆国公也知他的这些子孙,没一个是能在刀口上讨富贵的。
别说三皇子的作为并非明主,就算三皇子视为仁德之君,他的那些子孙也不是肱骨之臣的材料。
就只一个崔翊,还太过心软,比起功名利禄更好风花雪月。
崔锦虽有才,却还死的太早。
似乎命中注定让这个国公府就此隐退,既没有在刀口上讨富贵的本事,就去练就缩头保命的忍□。
庆国公浑浑噩噩的做了一天的梦,似梦到了他年轻的时候,他一挥手,便有千军万马冲向地方。那时他是提着脑袋奔富贵的,虽凶险,但也爽气。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似听见有人进来了,他也看了一眼。但始终没法子从梦中醒来,连来人问得话都听的模模糊糊。
“国公爷……崔嫣……”
庆国公挣了一会儿,才算从梦魇中醒了过来,才听清来人问得话。
原是为了崔嫣入祖坟的事。
庆国公看了眼来问他的人,说道:“入什么祖坟,她不是嫁了么?在祖坟外另起个坟吧,随便埋了就成,何必来问我?”
那奴仆犹豫了一会儿,又说道:“夫人在外面。”
庆国公皱眉:“这是又来劝我不要分家了。”
那奴仆笑道:“夫人这也是盼望着家和万事兴。”
庆国公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是看自己才掌了权,一时舍不得吧。
那奴仆见庆国公心情不悦,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待在庆国公府上过了最后一个年,崔端带着子女自庆国公府搬了出去。司马氏做下残害国公府子嗣的事,他们这一房在国公府中一直抬不起头来。如今能够分家,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对于崔端这一房来说也算有个出路。崔端彻底搬出府的那天已经入春,天降了一场微凉的雨。
崔端回头看了眼国公府的大门,对车车夫挥了挥手,马车就载着这一房人慢慢的向前走。
崔竣他们这房没有崔端等人的野心,也没有他们的本事,也没他们那样处境尴尬。看着崔端能寻一片小天地,羡慕他的自在之余,也舍不下国公府。
毕竟庆国公手里的才是大头,离得近些,总是能分得多些。
但如今庆国公想分家的决心很大,虽都住在一起,但也命人将宅院改了。虽算都住在国公府中,也算分门另过,如此崔竣也没意思起来。
庆国公府中少了不少的人,奴仆也遣了不少,余氏身边也就剩下两个丫头与一个婆子顾着。
且这时各房也都忙着分家的事,余氏原本住的院子与崔竣等人住的较近,这时工匠们来砌墙,改院子,闹得很。余氏就躲到了个小花园子躲清静。
她这时的性子又不爱见人,一个劲儿的往那人的地方躲,瞅着平静的湖水发愣。
“少夫人……”
余氏听着一声短促的呼声,就回过头去,恰落入一个男子的怀中。
这大白日的,便是这处隐蔽,也难保没人看到。
但余氏却没有挣扎,由着那男子抱着,她已存过死念,这时听崔嫣死的凄惨,她亦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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