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王妃沾过的雨露也不超过十根指头,那些妾室更不用说了,有些尚是处子之身,她入府三年从未有哪个女人怀上睿王子嗣,可那周秀算个什么东西,进府时连王爷的面都见不到,寡廉鲜耻的追到雅苑阁勾引王爷,就那么一夜,怎么就会怀上孩子的?
更可恶的是,那贱人竟然用那孽种栽赃陷害她,如今连累了爹爹被禁足,她焦心却又不知所措。
“奴婢听说周侧妃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御医也来看诊过,应是错不了。”香翠低头小声道,“王妃,奴婢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端木晴抬头觑她一眼,“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香翠略沉吟,“奴婢有个同乡姐妹,家贫被她爹卖进了牡丹阁,前几日奴婢在城东的胭脂铺遇见了她,多年未见便与她寒暄了好一阵子,她得知奴婢是王妃的贴身侍女后神色有异,奴婢见她支支吾吾的像是有话要说,便拉她到巷子里,在奴婢追问下她才道出镇远将军府的大公子曾带人到牡丹阁找一名女子,奴婢问她那女子是谁,她言辞闪烁似是有顾忌不敢说,奴婢也不好强迫她,只让她描述那女子的样貌。”
见她说到此处欲言又止,端木晴意识到事有蹊跷,急问,“那女子是谁?”
香翠压低了声音,“听她描述的相貌,那女子似是……周侧妃。”
是周秀那贱人?
仿佛黑暗中觅得一丝曙光般,端木晴眼睛一亮,“你说得可是真的?周裕怎会上牡丹阁找他妹妹?后来又是在哪儿找到人的?”
“奴婢也不敢肯定,但听起来与周侧妃很像,当时周大公子没找到人便打砸了牡丹阁,老鸨才说出那女子的去向,说是被城里某个商户大老爷买去了,之后那商户一夜之间被一场大火灭了门。”
端木晴眼神阴森的盯着满桌未动的菜肴,半晌后蔑笑着说,“我说怎么好好一个将军府的嫡女要与人为妾,原来早就失了清白,才被她父兄当玩意儿般送进王府来巴结王爷,下贱的荡妇,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这次我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香翠被她怨毒的样子吓到,“可,可万一不是周侧妃……”
端木晴冷笑着打断她,一字字的说,“没有万一,她能用那孽种陷害我,难道我就不能依样画瓢,哼,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香翠不安的问,“王妃打算怎么做?”
端木晴没有理她,拍了拍手,一道灰影咻的出现在她面前。
“刚才香翠所说你都听见了,我要你去查清楚,找到人证,我要让那贱人翻不了身。”
那灰衣暗卫凝眉道,“侯爷交代过王妃勿要轻举妄动,以免落入圈套。”
端木晴听不进劝,“此事成了就能扳倒周秀,若是不成,我也只是为了王爷着想,听信谗言误会了,也不会有多大损失。”
“可此事关乎睿王声誉,若张扬出去怕是惹恼了他。”
端木晴嗤道,“他听信周家一面之词认定我有罪,不念夫妻之情冷落我,甚至连累了父亲,事到如今,我还怕惹恼了他?”
如今,她只想扳倒周秀,打击周家,只要能让她如愿,她愿意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