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诚恳地说:“然然,你愿不愿意戴上这只镯子,明天让我妈看看?”
他这番深情,她怎会拒绝呢?她毫不犹疑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说:“赶快帮我戴上吧!”
乔之深的脸一下子就绽放出笑容,有点稚嫩,像个毛头小子,却那样的真诚。他利索地打开手镯的扣子,然后圈住她的手腕,然后一扣,像是终于把这人给扣住似的。
“看你高兴的?”顾知然看着乔之深小孩子似的笑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那当然,你既然都知道这镯子的意义,现在收下了,等于是答应当我们家媳妇了。”其实两人都深知戴上这手镯的意思,但乔之深还是忍不住复述一遍,似是怕顾知然耍赖。
“知道是知道,不过婚还是得求,知……道……没……有?”顾知然说完,就窝进被窝里睡觉去。
乔之深把灯一关,紧接着也窝了进去,然后抱住她,相拥而眠。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把早餐解决后,拎上蛋糕,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桔梗花,然后出发到墓园。
当初乔母去世以后,邻居看乔之深可怜,于是商量着凑钱把她的身后事给办了,等到钱凑得差不多,乔政就在这个时候赶到。
当乔之深看着眼前的男人,或许是血浓于水,或许跟自己有几分相似,他问不用问,就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爸爸。
乔政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神里充满愧疚跟怜惜,但乔之深对他就只有愤恨。是这个男人辜负了自己的母亲,也是这个男人间接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他怎能不恨他。
对于乔政要把乔母跟自己都接回a市去,乔之深却意外地配合。不为别的,他知道这是乔母的用心良苦,在自己还没长大成人之前,他甘于活在乔父的羽翼之下,让乔母安心。另外,c市的邻居都是好人,但各自家庭经济都比较窘迫,乔之深舍不得给他们再添麻烦了。
顾知然看着乔母的照片,不得不赞叹:“阿深,伯母真的很漂亮!”恬淡的笑容,温婉有气质。
“我妈听到你这么说肯定很开心!不过这是她大学时期的照片,后面为了生活,为了照顾我,早就不复这般美丽。不过,无论我妈变成怎样,她在我心中依旧是美的!”那种为人母亲的光辉,怎能不美丽呢!
顾知然紧了紧与他相握的手,对着乔母的墓碑说:“伯母,我叫顾知然,是阿深的女朋友。不过……”顾知然顿了顿,把他们紧握的双手扬了扬,她手上的镯子此刻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亮,“阿深已经把你留下来的手镯给我了,呵呵呵……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的。”
乔之深侧过头看着一脸认真却带着点害羞的顾知然,正跟自己母亲许下承诺,他心里感到丝丝温暖,看着她的眸光越来越温柔。
感觉到身侧灼热的目光,顾知然侧过头回望他,眼底是掩盖不住的爱意。
顾知然晃了晃他们相握的双手,说:“快点把我给伯母做的蛋糕打开。”
“好!”乔之深放开她的手,把蛋糕打开放在墓碑面前:“妈,这是然然给你做的蛋糕,是你喜欢的戚风,就简单的蛋糕胚。”
“伯母,希望你喜欢我做的蛋糕。这花是阿深特意选来送你的,桔梗花,你最喜欢的。”顾知然也蹲下/身,把花放在蛋糕的旁边。
两人站在乔母的墓碑前,一直紧握着双手,在跟乔母诉唠叨着他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他们偶尔拌拌嘴,她偶尔在乔母面前投诉一下乔之深的不是,乔之深在乔母面前承诺会尽快把顾知然娶回家,以后就是带着媳妇跟孙子过来。
直至天空下起了小雨,两人才牵着手离开。
两人刚走到停车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迎面而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顾知然明显感到乔之深握着自己的手又紧了紧。
待那男人走近,顾知然发现他跟乔之深的五官很像,此刻不需要问,她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年纪不轻却风采依旧的男人,是乔之深的爸爸,乔政。
顾知然知道乔之深对他的怨恨,正踌躇着要不要跟他打招呼,乔之深已经牵着她从他眼前走过,把他当陌生人似的,连个眼神都没有。
“阿深……”乔政还是把乔之深给叫住了。
乔之深脚步依旧,牵着顾知然继续往前,不过还是从他嘴里蹦出几个字:“你没资格叫我,特别是今天!”短短的几个字,却充满着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