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德嫔开门见山,“本宫很喜欢这个小孙儿,每个月你至少带他进宫一次,一次留下半个月。”
曼宁不敢相信,她自己的儿子在她身边每天见她都觉得不够,还要分半个月给她。
她绝对不会轻易妥协,先是婉转道:“辉儿还小,哪能如此麻烦额娘,媳妇还担心累着额娘。”
“本宫有的是精力,不需要你操心。”德嫔面无表情道,“本宫也只是顺道告知你一声,你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
曼宁听她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怒了:“额娘你喜欢并且帮忙照顾小辉儿,那是他的荣幸,也是他的福气,但我才是她的亲生母亲,你不能剥夺了一个母亲抚育孩子的权利!”
德嫔置若罔闻:“随你怎么说,本宫已经决定,就不会再更改。”
说完,德嫔转身就走。曼宁失魂落魄跌坐在椅子上,强势的德嫔,她没有半点办法,她该怎么办?
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倾斜流出,来到永和宫就备受她的压迫,这也就罢了,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把她的孩子给夺了。
“胤禛,你在哪,快点回来——”
曼宁全身放佛浸在冰窖中,浑身透着寒气,眼里满是绝望的泪水。
第二天一早,曼宁就跪在她的房门前,目光平和,却透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舒雨瞧见一看,忙过去扶起她:“福晋,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曼宁言语充满了坚决:“舒雨姑姑,麻烦你跟额娘一声,如果额娘执意,我就在这长跪不起。”
“你这是又何苦呢?”舒雨叹息道,“娘娘的决定谁都不能动摇。”
“我已经顾不了许多。”曼宁眼圈青黑一片,一整晚都没有睡,只要孩子能回来,什么磨难都可以忍。
“好吧。”舒雨进入房间,把情况跟德嫔说了一遍。
德嫔才刚刚化好妆,漫不经心道:“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随她去吧。”
舒雨担忧道:“可是宫里人多嘴杂,传出去多不好听。”
“你多虑了。”德嫔道,“在我失宠的时候,很多人都被打发走了,剩下的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心腹。”
“可是——”
舒雨还想说什么,被德嫔打断,“伺候本宫更衣。”
舒雨咬咬唇:“是。”
跪了许久,德嫔依旧没有出来。膝盖上酸痛持续传来,又熬了一晚上,曼宁有些坚持不住了,额头间密密麻麻细汗流下,神色苍白又无力。
只是想到每个月要分离半个月,初为人母,她岂能甘心接受?
她不信,这样耗着,德嫔会铁石心肠,依旧独立独行。
她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明白,就算喜欢小孙子,她可以时常进宫就是了,为何要这样为难她呢?德嫔怎么能那么狠心,竟敢与她抢夺半个月的抚养权利?
她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可是谁能帮她呢?
曼宁越想,心里越是激动,神色也越发紧绷,目光死死盯着几步之遥的大门。
为了孩子,她会与德嫔抗争到底!
直到傍晚,曼宁终于坚持不下去了,眼睛一黑,整个人昏到在地。
舒雨也是时不时偷望几眼,见曼宁昏过去,马上叫人抬她回房,另叫人请太医给她诊治一下。
德嫔一切看在眼里,神色淡淡的,语气不急不徐:“真是自找麻烦。”
舒雨有些看不下去,但不好直说,语气委婉道:“娘娘,毕竟四福晋才是小阿哥的生母。”
德嫔闻言,不悦道:“舒雨,你跟本宫这么多年,这么做自然有本宫的用意,你不必多管闲事。”
舒雨顿时哑口无言,静默站在一旁。
正值初春的时节,京城的风沙时不时肆虐一番。每当这个时候,太医院的沈太医雷打不动前往延禧宫。
惠妃天生哮喘,这个时候最容易发作,他必须亲自去诊治。
惠妃自打从冷宫出来后,宫殿里的人更加冷清了,地上积累了许多风沙树叶,无人清理。
步入正殿,他恭恭敬敬给主位上娴静的妇人行礼。“娘娘吉祥。”
惠妃笑了笑,“劳烦沈太医了。”
“乃本官分内之事,娘娘何须如此客气。”
惠妃点了点头,朝旁边的丫头吩咐一句:“给沈太医泡一壶热水过来。”
“是,娘娘。”丫头领命出去了,只剩下二人。
惠妃直接开门见山:“良嫔之死,沈太医也在场,到底死因如何?”
沈太医道:“回娘娘,暴毙而亡。”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逐步分析良嫔的真实身份,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拭目以待吧,至于四与曼宁,他们依旧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