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洛川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忘了啊,这也正常。不过,常言道,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有时候白天思了,即使不承认,到睡着了,梦话却会暴露你。”
林二春不说话,他抬了抬眉毛,突然笑道:“放松,胖妞,其实你也没有说什么奇怪的梦话。”
林二春一口气将落下去。
他哈哈大笑道:“只不过,你睡了三天,断断续续的喊了童观止三天。”
林二春神色微赧,她暗觑了童观止一眼,却被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正盯着她看。
她赶紧偏开:“大概是之前最后看到的是童大爷吧,也幸亏童大爷帮忙,我才没有太丢人。”
白洛川诚心不让她好过,当即道:“是啊,你喊了他三天,这也是救命之恩太重,不知道怎么报答了,所以你喊话——”
他清了清嗓子,捏细了,模仿她:“童观止,我做鬼也要缠着你。”
林二春变色。
白洛川又尖着嗓子道:“童观止,你这个骗子啊!骗子......你走,你走,狼窝,别进去......”
林二春大惊,赶紧打断:“我一点也不记得了,听说梦话是反的,果然如此啊,我心里对童大爷只有感激。”
白洛川还想学,被童观止一瞪眼,他才放开了嗓子,放声大笑。
林二春被他闹得头疼,想到之前她说要付诊金,又想起现在自己是一穷二白,毫无资产,她岔开话题,问:“白大夫需要多少银子?”
白洛川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道:“我又不缺你那点银子,诊金稍后再说。”他突然神色一敛,严肃的问:“你知不知道你对童大爷都做了什么?”
林二春想到他刚才说的梦话,心下已经是十分郁闷了,听他又提童观止,顿时神色一肃,下意识偏头看他,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来什么神色,又赶紧挪开了,有些悻悻的问:“我能够做什么啊?”
“他好心好意的带你下山,你却......你看你算是孔武有力吧,童大爷瞧着却是弱不禁风,哪里是你的对手。”
林二春已经懵了,童观止带她下山,他的确是不会对她做什么。
但是,现在听白洛川的意思,是童观止不安全了?她将他怎么了?
她小心谨慎的道:“我真的不太记得了。”
白洛川道:“不记得可不能脱罪。”
林二春总算将目光落在童观止身上,奈何对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心提起来,下面的话无法说出口,只以目光询问。
童观止攫住她的视线,他之所以在她床前停留,本来只是想在她清醒之后,跟她说一声,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也算是信守承诺了,让她放心。
女子的贞洁重要,他怕她醒过来之后寻死觅活。
可眼下,他突然又不想说了,只沉声道:“当时二姑娘意识不清,又受到药物控制,不能约束自己的行为举止,我都能够理解,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二姑娘也不用太过介怀。”
林二春心中“咯噔”一下,紧紧的盯着他,不可置信。
白洛川也古里古怪的看了童观止一眼,不仅如此,童观止还对他道:“将我那件衣服拿过来,就是背二姑娘下山的时候穿的那件。”
白洛川瞪大眼睛,“哎”了一声,然后一溜烟跑了。
见到林二春现在这被自己引导猜到了什么,一脸吃惊、羞愧欲死和尴尬的神色,童观止才觉得气平顺了一些,右手虚拢放在唇下,咳了咳,目光有些闪烁,继续道:“不过,已经发生了,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你说。”林二春四肢软绵绵的,不止是手上和大腿上有些疼,好像全身都疼,许是睡得时间太长了,她已经无法分辨出究竟有没有,有没有......被侵犯,或是侵犯了童观止。
这时,白洛川已经进来了,他手上拿着一件已经脏兮兮的衣裳,看样子是童观止的风格,不过裹着泥土、落叶还有一小截树枝,沾染了血迹,衣服上划破了几道口子,可见他是怎么将她弄下来的。
白洛川特意将更破败的地方展示给她看:“你瞧,袖子都被撕破了,领口这个应该是被咬烂的,林二春,你......你知道,我看见童大爷的时候,都有些不忍直视,一个男人被你,被你......”
他说不下去了,扭身跑出去了。
林二春恨不得再钻进被子里。
童观止侧过身来,背对着林二春,他的头发全部束在头顶,此时原本高高的衣领有些松,脖子露了出来,林二春就见到那脖颈间几道划痕,还有一个已经发紫的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