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深离开之后,我整个人都有些坐立不安,天色开始暗了下来,我甚至连叫餐都不敢,就着厨房里的东西自己做了点。
刚填完肚子,玄关那边便传来了声响,我跑过去,因为记着苏念深的话,所以打一开始我也没打算开门,只是想透过猫眼看看,是不是我哥叫的人过来了。
可是都还没靠近玄关,那里却陡然传来了一阵巨响——酒店厚实的房门被人用蛮力破开了!
舍尔一脸煞气,带着人快速冲了进来,视线在周围扫了圈,当确定了整个套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舍尔挥手示意手底下的人出去外面守着。
“苏文静!你很好!”当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舍尔的时候,高挑的女人嘴角带笑朝我靠近。
只是那笑意在眼底阴戾的情绪衬托下,瞬间就让我浑身绷紧,我下意识后退,带着戒备看她。
“和你哥一起,将我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很好玩?”舍尔手里甚至还拿着枪,见我不说话,她笑了声:“还在等你哥的人过来?文静,别指望了,那些人还没靠近酒店就让我的人给解决了。”
不可能!这里是暮城!
我又是惊疑又是紧张,只是抿紧唇,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舍尔越发的靠了过来:“乔江北是暮城的神没错,可是,文静,多亏了你和苏念深做的戏,现在,我和容家彻底绑在一起了,你哥和乔江北,现在都已经自顾不暇了,没那个时间分神出来照顾你了。”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片刻之后对着我勾了勾嘴角:“容家的人还能拖住他们一个小时,文静,咱们先玩会儿,你和苏念深不是一直都在这里演戏吗?现在,也陪我演一场吧。”
将枪别在腰后的位置,舍尔终于不再忍耐,她快速逼近我,一双碧眸带着绝对的不甘。
绝对的武力偏差之下,我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她制服了,她一手剪住我的双手,一手揪着我的头发,逼得我只能仰起脸和她对视。
“怎么?无话可说了?”
“跟过乔江北的女人就是麻烦,就算不在他身边了,心底也总有他的一席之位,和浅浅一模一样……苏文静我们来玩个新游戏,怎么?”
她将我压得死死的。
我根本不是暴怒之下的舍尔的对手。
“文静,怎么不求饶?你开口求饶啊,说不定我心一软,就放过你了呢。”
从舍尔出现到现在,我一个字也没说过,哪怕刚才的挣扎,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不论我说什么,都只能越发激起舍尔的凶性,她既然已经知道了一切,就肯定不会让我好过的。
只是——终究还是逃不过吗?
舍尔似乎对我眼底的心如死灰很是满意,她笑了声:“亲手毁掉别人最在意的东西,那种成就感,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就叫‘千金不换’”
我闭了闭眼,最后的时刻,却听见房门外面传来了声响,一个一身劲装的女人推开房门,对大床上的一切视若无睹,只是对着舍尔语速极快的道:“大人,他们的人分开了,容秋说容家只能缠住其中一方,另一方已经朝着酒店这边过来了。”
舍尔身体微顿,很快做出了决断:“让他们缠住乔江北,放苏念深过来。”
门口的女人似乎有点诧异她的决定,可是舍尔并没有解释,只是又说了句:“把东西给我。”
那个女人应了声,从腰间解下一个腰包朝大床的位置抛了过来。
舍尔接过那个包,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了床上,因着角度的缘故,我并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只是舍尔很快便解开了我的疑惑——是针管还有一瓶药剂。
我心底瞬间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还压在我身上的高挑女人笑了声,拿着针剂靠近我:“干什么?文静,专门为你准备的——”
在我瞪大了眼睛的过程中,舍尔压低身子,靠在我耳边,呢喃一样的低语,说话的内容却让我浑身不寒而栗。
“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我不敢置信的冲着舍尔吼——她的心理到底扭曲到了什么地步了才会想出来这么对我?
“怕就对了。”舍尔脸上笑意越发璀璨:“看来你果然很在意自己的身体呢,我会让你干净回来的哦……啊,还有这个,差点就忘了。”
舍尔伸手从床上另外拿了一个东西捻在指尖:“监听器,到时候我会把你和苏念深的过程全部转播到乔江北的手机里。”
我浑身都在发抖,可是求饶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不会放过我的,舍尔压根就没想过要放过我!
她疯了!
惊恐绝望都还来不及升起,舍尔就已经从我身上起身,她站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文静,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别指望去医院了,百分百无解。”
瞳孔里的东西快速的出现了重影,我甚至都听到了自己的呼吸逐渐加重,耳畔,舍尔的声音恍若来自梦境,她伸手在我脸颊缓缓摩挲:“文静,我说过的,背叛我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乖一点,等我回来接你,相信我,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眼前影影绰绰的一片,我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才没有呻-吟出声,耳边有脚步声离去的声音,是舍尔他们走了是吗?
可是,我却已经无暇顾及——当周围的环境彻底安静下来之后,那一股从体内而外的火焰烧得我眼前都出现了水雾。
身体,空虚得可怕,然而更可怕的,却是我的理智还在,我没有失去理智,就这样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
——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让人绝望?
所有的一切,都安静得近乎死寂,只有身体里的大火在疯狂燃烧。
我闭着眼,任由一股又一股绝望的情绪将我淹没,直到脸颊再次传来瘙痒,我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乔江北隽秀的五官。
他就坐在我身侧,而从他黑曜石一样的瞳孔里,我勉强看清了此刻狼狈的自己——浑身不着一缕,双手被绑在头顶。
是因为药效的缘故吗?还是因为此刻的我,最想看见的就是乔江北,所以我才会幻想着他就在我身边,是吗?
可是男人略显冰凉的手指在我脸上游移的温度如此清晰,我偏过脸,带着巨大的羞耻颤声道:“……求你了,别看……”
已经滑到了锁骨位置的指尖微顿,“为什么不能看?”
“演戏?”身侧的男人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眼,继而我便感觉到他上来的动作,就坐在我的身体旁边。
他靠近我,声音低醇犹如酿香:“还有什么瞒着我?”
我整个人死死蜷缩,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快要消失:“……好难受……”
“要我帮忙吗?”
“……不要……”。
“那想要谁来?告诉我。”他的声音就像在诱哄,低得仿佛有人拿着羽毛在我心口来回的扫。
我的理智几近崩溃,终于带着哭腔喊了出来:“我要乔江北!乔江北!”
耳畔传来低低的笑:“回答我的问题,让我满意了,我就帮你。”
“我不要你……”我开始哭,声音却依然带着连自己都觉得羞耻的颤音。
男人却并不理会我的哭泣,他的声音像是敲在心尖的鼓声:“告诉我,和舍尔……”
“没有……没有……”意识随着男人的手指开始全线崩塌,我几乎是难耐的扬起脖颈:“好难受……”
“和苏念深呢?”男人却仿佛无动于衷,只是接着问了句。
“没有,没有……都没有……”身体难受得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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