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大人最近有点烦,有点烦,有点烦……。
本来倚华怀孕对他是天大的喜事,足以让天天板着一张脸的他笑成招财猫。可事儿坏就坏在他自顾自地高兴,并不代表旁人就能让他安安静静,太太平平地高兴。
自打他第十六次露出在别人看来匪夷所思的笑容,并一时口快说出了他的“大喜之事”,麻烦就接踵而来。
要讨好他的人借着这个机会想一想,妾是送不进去了,这正妻怀了孕,送几个下人进去总行吧。于是乎,很多觉得和冷郎中有点交情的官员都以一副“爷有的是人”的气势,挑了一批批的人过去,附上几句“会做事,忠心”的评语,请冷澄“笑纳。”
部分“有想法”的人还专门挑了几个盘靓条顺的美婢,激励她们要妥善利用主母身子不方便,抓紧时间上位,自己家就是她们坚硬的后盾。
其实说实话也不能怨这些人,四品大员当红炸子鸡冷子澈大人,家里总共下人就三个,平均来算一个主子只配了一个伺候的,实在是寒碜了些。更别提这三个人里有两个是糟老头子,很多来冷家拜访的官员看见这种“年高望重”的阵容,都忍不住要为冷澄掬一把同情之泪。再加上后来冷澄坚定不纳妾,对别人给他送下人这件事也不冷不热,更是让人觉得他之所以活得那么窝囊,就是那宫里的女史把他牢牢握在手心里搓圆揉扁的结果。
就在他们纷纷为冷澄抱不平的时候,任倚华“霸道好妒”的名声也在官场上传遍了,随着各色人等的推波助澜,她的美名也飞到了京城的各个角落。
朗云听了那些闲言碎语,自是不忿地回来跟倚华一五一十地说道,说到口沫乱飞还意犹未尽地骂道:“呸,一群不懂事的,说人是非也不怕烂了舌头!”
倚华捧着新买的冰糖南瓜羹,一勺一勺地舀着吃,语气轻松:“说这种话的人舌头本就跟酒槽似的被污水泡透了,哪里用你咒?霸道好妒吗?天下有几个女子不霸道好妒,也不知道那些人家里的女眷是不是都跟列女传一样的贤良,惯得他们对别人指手画脚了。”
朗云有点忧心忡忡:“女史,你要是真坐实这样一个名声,以后还如何做人呢?”
倚华用舌头卷着舔干净嘴唇上的南瓜沫:“我怎么能让他们坐实我的名声?我早就说过顶个好妒的名头我不在乎,可是我自己的名声要败坏也该由我自己败坏,他们算什么?”
冷澄正好踏进来,正好听见这些话,深深皱起眉头:“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这就跟他们说清楚,是我看不惯这种事,叫他们别整这些送人的把戏,跟你没关系。”说罢竟是要转身找人理论去。
倚华含笑唤住他:“才开窍不几天,怎么又回去了?难道就不懂越描越黑的道理?听我的好了,妾你暂时是别想了。下人什么的我们家的确也需要,你就拣几个做事妥帖官员在他们那里松松口,把人带来我看看,选几个手脚勤快的正好帮我照顾安人。”
冷澄站在那里咕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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