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帮着你对付朕?秦霜寒,秦如琛,冷子澈,你们一个个勾结起来,对朕阳奉阴违,到底想做什么?”
“你们可是朕的忠臣呢,怎么好拂了你们的好意呢?朕就听你们的,把那林家的小子调回来,朕倒要看看就凭他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他不停地说,声调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幽暗的宫室里,一双眸子满是焦灼。
他颓然地倒在椅子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太傅说的对,有些人,终究是不能再用了……。”
冷家的院子里,朗云嗔怪地看着任倚华:“日子好端端地过着,女史偏要自己找不痛快。不就是小孩子的两句昏话,也值得你一个当娘的巴巴地记到现在,还跟自己的夫君闹别扭。“
任倚华没好气地答:“去去去,你一个没嫁人的黄毛丫头知道什么?少在这瞎搀和。”
朗云哭笑不得:“谁是黄毛丫头?我最多也就比你小个两三岁,若不是被选进了宫又跟着你,只怕是孩子也能叫娘了。再说你自己也还是个少妇,少在这充老封君!”
倚华正是不悦,听话也只听了半截:“怎么着?嫌跟着我委屈您大小姐了?您要是不乐意,现在立刻好走不送,我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给您备份嫁妆,赶紧去找你的林佐领去当林夫人去,少在这里叽叽喳喳。”
朗云近乎无语:“女史,我以前认为你有点刻薄,现在——。”
倚华正了正头上的簪子,淡漠地问:“现在怎样?”
朗云站起身来,谨慎地往后缩缩:“大人说得对,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说罢就一溜烟跑了,留任倚华气恨不已:“潘朗云,你这月月钱不要了是不是?”
朗云在远处先冲她扮了个鬼脸,随后却郑重地说:“女史,不是所有事都能拿钱解决的,也不是所有人都顶顶看重银子的。就像我,被你罚了月钱也得告诉你错在哪儿。你天天算账不理亲生儿子,筹谋定计不重夫妻感情,像你这样丢了西瓜捡芝麻,把自己累成这幅样子,你以为有谁会真心感谢你吗?”
任倚华冷笑:“你说的轻巧,当初他罚俸的时候,要不是我日日夜夜地算计,这一家子人早就散了。他要平易近人,要不是我在旁指点帮衬,他今日如何能更进一步?怎么到了如今,都是我的错处了?”
朗云笑得苦涩:“死不肯认错的是阿茵,怎么今天你也学了她的毛病了?就算你没错,可你就没想想,今时不同往日,你以前做的好事说不定到了眼下,就成了画蛇添足。”
古风小贴士:元稹遣悲怀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
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
同穴?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