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瑞夫人的宫殿应往左拐,但因为要去取礼物,所以她们走了右面的路。安妾道:“一会儿我们轻声些,免得打搅了楼夫人。”
凌钰知晓此刻夜深,楼夫人肯定是睡下了,她点头,“你与楼夫人一直住在一起么?”
“是的,从我为妾的那一天起,我便是住在楼夫人的偏殿。”
“君上很宠楼夫人么?”沉吟良久,凌钰问道。
安妾想了片刻,“也说不清呢,君上也算常来我们宿宁宫,也会留宿各位妾室的小殿。”
凌钰心中窜起一股酸涩,“哦。”她淡淡回应了一声。
安妾先踏进殿中大院,“轻声一些哦。”她悄声嘱咐道。
凌钰见她憨厚可爱的样子,经不住一笑。她的脚才迈入院中,便听闻一声女子的娇喘。错愕愣在原地,凌钰再动弹不得。
正殿中亮着微弱的烛光,女子的娇喘正是从那殿中虚掩的窗户传出。那是楼夫人的寝殿,这阵阵娇喘大起大伏,化作媚软的呻/吟,是男女沉溺床笫之欢时才会发出的声音。而能让楼夫人发出这声音的男人,除了陆?,还能有谁。
凌钰傻傻愣在原地不前,这声声媚软的娇喘如涨潮的洪水泛滥,不休不止地汹涌袭来。安妾见她发愣,忙折回脚步,“魏女,魏女。”她低低地唤,“这声音……你也懂的,我们不要打扰了君上。”她说完面色羞红,忙来拉凌钰上前。
凌钰甩开安妾的手,“就到这里,我不再帮你了。”她的语气从未有过地冰冷,“安妾是否丢了手镯阿钰不知,但阿钰送安妾回殿也算好心一回,告辞。”
安妾是真的丢了镯子,还是有意引她入这精心布置的局?她想不透,也不愿去想。但是不管如何,安妾或者楼夫人都已得逞。
她们成功地刺激到她了,让她亲耳听见陆?宠幸女人的声音,让她的心在瞬间插上了一把刀。
凌钰大步离开宿宁宫,但那阵阵娇喘却依旧灌入她耳中,这经久不散的声音像是魔鬼的嚎叫,折磨得她心绪烦闷,心上疼痛难忍,她眼眶有些湿润,深深呼吸着,眼前却是陌生的场景,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
陆?说他今夜会忙,便不过来看她。可是他真的是忙么,忙到了楼夫人的寝殿!
付出的究竟可值得,到现在她都还是他的义妹呵!
她只希望梁天子快些到来,再快些回去,等这事一过,他便可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只想知道他会怎样待她,一个男人对待一个女人的最后方式足够诠释这个女人对他的重要性。她只想明白,她在他心中是怎样的地位。
凌钰深吸着气,夜风吹得有些冷,让她混沌的思绪被激得清醒。她拨开花影往前,却见宫灯下一个高挺的身影,“初九?”
一袭白衣的高挺身影回转身来,正是云初九立在那里,“阿钰,你怎么在这里?”他惊讶极了。
“随意出来走走,你为何也在这里呢。”凌钰收住了情绪,微笑上前。
“我在想问题。”云初九正色起来,稚嫩白皙的脸满是凝重。
凌钰却有些想笑,见不得他突然稳重的样子,“想什么问题?”
“你猜。”他朝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