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这样信任他么。”凌钰淡笑。
“我很信任他,一直都信任他,他是世上如神明的男子,什么都可以办到的。”云初九双眸闪亮,坚定地道。
凌钰却是一笑置之,什么都可以办到,那什么不能给她她所要的。
“阿钰,为什么你没有别的话了,难道听了大哥让我带的话,你就没有话也带给大哥吗。”云初九盯着凌钰问,他只觉得她变得太突然,变得比以往都冷淡。
凌钰摇头苦笑:“为什么我一定要有话与他说。”不过她低眸思考着,“如果真的要有话语他说,那么就是他方才说的,各自珍重吧!”
“阿钰——”隐隐压低的声音带着薄怒,云初九不解地看她,“你怎么变了?”
凌钰心中一痛,微笑正视云初九:“你们可以变,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们?我哪里变了,大哥哪里变了?”
凌钰不再纠缠于这些问题,她转身离开,“他的话我已经收到了,谢谢你初九,你回去吧,我走了。”
“等一下——”云初九急忙脱口,大步上前来拉凌钰的手,“等一等。”
凌钰蹙眉,抽出手来,“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么。”
云初九牢牢望住凌钰,从前的稚气早已褪去,此刻他也变得一脸稳重起来,他问:“你真的已经不喜欢大哥了么?”
像是被人揪住了把柄,凌钰微微轻颤,抬眸,睫毛也在颤抖,“嗯,过去了。”轻描淡写,却无人知晓她心中的波涛汹涌。
云初九期待的双眸变得黯然,失望看她,“原来我喜欢的女子竟是这样一个薄情的女子,原来我从前也喜欢错了。”
他如一个受伤的孩子,落寞失神的样子让凌钰不忍心,她知道他的心意,但是从前爱的是陆?,她不可以接受她。此刻,她也同样无法接受,无法安慰。
“大哥还让我送一个东西给你,拿着吧。”云初九抓起凌钰的手,将手中一个锦盒放入凌钰手心,转身就走。
他走得很快,脚步很快,迈大了步子离开,瞬间就没有了身影。
掌心的锦盒传来沉重之感,凌钰紧握手中,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陆?为什么还会送她东西。从前他都没有送过,此刻送她,难道是更厉害的诀别?
凌钰紧紧抱入怀中,却不敢打开一看。沿着路回去央华殿,她依旧不敢拆开。
茜兰已从她床榻跳出来,“珍妃,奴已替你暖好床了,你快睡吧。”
“好的,你也下去休息。”
安静的寝殿仿佛都能让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凌钰将锦盒放入桌上,一直盯着,却不敢打开。伸手,又缩回。她狠吸一口气,转身躺去床上入睡。
茜兰已将床睡得很暖和,凌钰却依旧觉得还是有些许寒冷,或许是天气入冬,再暖也是冷的。估计再过几日就该下雪了,北方的冬日确实比南方寒冷好多呢,她还是喜欢回到魏国,喜欢锄种青山下的生活。
始终睡不入觉,凌钰倏然坐起,光着脚下床去拿起桌上的锦盒。她快步折回身,倒在床上,狠心打开锦盒。
噼啪,噼啪,一颗颗圆滚滚的珠子散落罗衾,铺得满床都是。它们红得鲜亮,折射出刺目的光,让凌钰赫然缩起瞳孔,心也弥漫出疼痛——红豆,相思子,鲜亮的红色映入眼中,竟让眼眶涌出湿意来。
他送了她什么,红豆呵,一盒相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