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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舞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依旧漆黑,温热的泪水滑过脸颊被感知,不知道是否寒冬未过的缘故,独自在床上的姬舞觉得无论加盖多少床被子都依旧觉得冷。
之前她看安甯语独自前来抱着揣测的心,故意倒掉了下了迷药的茶,就是为了拆穿安甯语此行的目的。原以为安甯语终于忍不住要杀人灭口,姬舞并没有畏惧觉得可以解脱。却没想到是为了阻挠布朗痛下杀手,再一次让姬舞正视安甯语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力。
不可否认恨安甯语比要去爱她来得容易,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对方发脾气,无须掩饰内心的哀伤和愤怒,让姬舞开始上瘾喜欢扮演这样的角色,重新吸引安甯语的注意。她开始不顾后果的去挑衅和威胁,只为了看到她能主宰对方的情绪,站在两人主导一方的位置。
却从未想过邪恶的念头会吞噬仅有的自制力,她已经无法从困局中抽身离去,即使不情愿也不曾放过继续折磨安甯语。
当安甯语离开了姬舞的寝室,回到自家寝室的院落,发现纳兰梦背着包袱站在门前来若有所思的来回走动,于是走过去问,“纳兰梦,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这里想干嘛?”
“这几天我思前想后觉得不妥,大婚将至你虚龙假凤的事可能会被揭穿,而皇命难违再有本事也推不掉婚事。如此一来唯有逃方为上策,所以我当机立断收拾好行装今晚陪你逃离京城。”纳兰梦一脸正经的分析眼前的形势。
“还以为你那木鱼脑袋想到锦囊妙计,绞尽脑汁也不过私奔的馊主意?”面对天真烂漫的纳兰梦,安甯语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白痴,我什么时候说跟你私奔,只是想送你出京城确保你安全而已。不要想太多,我是不会喜欢你的。”纳兰梦脸颊羞红,喋喋不休的想要撇清关系,殊不知想太多的人是自己。
“得了,我说一句你回十句,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何况在外人眼里,在大婚之前我们同时消失,除了私奔之外,能有更好饿解释吗?先别说你这个计划烂透了,如果我真的要走不会等到现在,更不会和你一起走。”安甯语丝毫没有发现纳兰梦的脸由刚才的红色慢慢的凝结成冰。
“谁稀罕要和你一起,别自作多情,我又不喜欢女人好不好。”纳兰梦嘟着嘴仇视安甯语。
“你啥时候变那么小气,玩笑都不能开了?”安甯语没有放弃继续调戏纳兰梦的任务,“可惜我不是男子,不然一定会把你娶回家,慢慢的虐待你,看你那么嘴硬。”
“你敢?”
“还真的没有我安甯语不敢的事。”不知不觉中安甯语觉得在纳兰梦面前可以卸下面具,让她可以尽情展露最真实的一面。
“你不是安甯语,一定是假冒的家伙。”纳兰梦走上前用双手捏着安甯语的脸颊。
用力甩了对方后,安甯语捂着脸蛋不可思议的望着纳兰梦说,“干嘛捏我的脸,毁容怎么办?”
“少臭美,捏一下又怎样?怎么看现在的你和过去的安甯语有着天壤之别,我想试着捏你的脸,确认你不是别人带着人皮面假冒。要知道过去的你好像一个板着脸的小老头,如今的你脱胎换骨一样谈笑风生,是不是你受刺激才会变得如此反复无常。”纳兰梦还是对安甯语突如其来的转变抱着怀疑的态度。
“我以前有那么糟吗?你是不是拐个弯在骂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跟你热乎一点,别以为能在太岁头上动土。”
“别那么敏感,我实在夸你。”
“真的吗?”
“真的。”纳兰梦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不知道安甯语天性解放连智商也下滑,过去一听就知道是坏话,如今居然辨识不出来,如此一来更为安甯语的前景堪忧。
“哦。”安甯语应了一句。
“别废话了,赶紧回屋收拾细软我们今晚就走。”纳兰梦是一腔热血,她从不畏惧,那是因为她并没有安甯语曲折的经历,最主要是她出身清白,又得家人疼惜可谓一帆风顺,才造就这样的光明磊落的她。
“这里还有我没弄清的事,我不能一走了之。”有那么一刻安甯语心动,可惜如今有比自由更重要的事,她不想死的时候带着遗憾离去。
“为什么不可以?”纳兰梦不明白,“牵绊你的是谁?”
“一个秘密,藏了好多年就要浮出水面,我想要知道。”安甯语不曾想过揭开谜团的后果和反应,至少她知道如果不查清楚就算人走了也会心有不甘。
“安甯语,你是我目前为止见过最让人看不清摸不透的人,为什么你会看起来总是那么难过?到底你又想要弄清什么?并不是所有真相都是宝藏,有些时候或许忽视可能是最好的选择,至少现在不用那么烦恼,也无须承担揭穿后带来的伤害。”纳兰梦并不知道安甯语的想法,一直以为她的身份已经是最大的秘密,却未曾想过比这个更让安甯语着迷的事,但一定不简单,向来对复杂事情不敏感的纳兰梦不免会为安甯语担心。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必在劝,我心意已决。”安甯语推开了房门回过头,“如果你睡不着,不如进来坐一会,我里面有上好的碧螺春。”
“大晚上的喝茶会睡不着。”纳兰梦也唯有放弃并尊重安甯语的决定,眼看安甯语并没有理会自己转身走进了寝室,于是连忙追上去说,“既然你都开口了,我拒绝怕打击你脆弱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