寗语,至少她对纳兰梦的呵护从未改变过。但她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为什么你要将她也牵扯进来,别忘了当初要不是她派来布朗,恐怕你早已命丧黄泉,有你这样恩将仇报的吗?”
“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她也不会是例外。”
瀑布如一道闪动的银光在翠绿的山林间划过,水流冲刷岩石击落在潭面声音在回荡。三人陷入死寂的沉默,仿佛在消化彼此带来震撼冲击,即使纳兰梦一早料到安甯语苟活于世,亲眼见到还是令她不可置信,冷笑说,“她没骗我,你果真没死。”
“听说你有小孩了,恭喜你。”安甯语微微一笑,那样真诚。
“闭嘴。”纳兰梦将手中利剑架在安甯语脖子上,剑柄黑色的剑穗在半空中摇曳,“有太多问题我需要答案,唯独你可以解释,我问一个你打一个,不许多说一字,否则我让你人头落地。”此时此刻纳兰梦心里堆积了太多问题和委屈,事实错乱交织在一起让她迷失,不知道该可以相信谁。无助蚕食着她分辨是非的能力,束缚了她走向真相的脚步。
“动手吧。”
“那她呢?凭你的聪明才智,相信已经猜到我之所以能找到你,少不了她的帮忙。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肯定你一定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是不是无论我如何选择,到最后还是免不了伤害。”安寗语的眼神突然像蜡烛燃烧到尽头即将熄灭的黯淡。
“这是你欠我的。”
完全被无视的宋天祖刚要开口,被纳兰梦果断的堵截,“我们的帐迟点再跟你算,要是你足够够聪明看清现在的形势,就绝对不会像白痴那样打断我了。”经由纳兰梦这么一提醒,宋天祖环顾四周发现他的人早已不知所终,取而代之的都是陌生的面孔,应该清楚这是纳兰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控制局面。
眼看宋天祖不出声,纳兰梦继续质问安寗语,“你是不是一早知道宋天祖与我一家惨遭屠杀有关?”
“我...”安寗语刚开口便被纳兰梦无情打断,“你只要回答是于不是,敢多说一个字,我就要你命。”手稍稍一动都还没用力,安寗语的脖子马上被划破了皮,鲜血从伤口涌出雪白的衣领被染红一片。
“是。”安寗语双眼未曾离开纳兰梦视线,除了淡淡的忧伤她整体表现的非常平静。
“你明知道他的真面目还故意隐瞒将我推给他,是不是?”
“是。”
“你是不是...”安甯语的每一个答案都让纳兰梦的情绪跌至冰点,来之前想好了无数的问题,此时此刻头脑却一片空白,无论多努力想要回忆都是徒劳,“你是不是...”
“对不起。”安寗语已经无法预计当初的决定给纳兰梦造成多大的伤害,望着彷徨无助的她后悔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过去安寗语已经做了最坏打算,要是真相被揭露要如何面对纳兰梦,可惜当一切真的发生她却觉得如此无力,无论多坚强还是承受不住此刻给纳兰梦造成的伤害。
“从过去到现在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自以为是的替别人做抉择,但我的人生凭什么让你左右?还是在你看来我太软弱,需要躲在你的庇护下苟且偷生。”
“对不起。”
“现在的你要不要觉得委屈,明明初衷是为了保护我,头来不被理解还落下骂名。”不可否认纳兰梦清楚,当时纳兰家刚受到重创,加上姬舞一事令安寗语焦头烂额无法跟宋天祖匹敌,隐瞒真相可能是安寗语当时无可奈何的决定,因为彼此都很清楚要是安寗语揭开宋天祖真面目,带来的恐怕是另一场的杀戮,那是纳兰德再也无法承受的打击。
“没有。”
“说真的,我真希望那时候你可以跟我坦白一切,即使最后鱼死网破也是我的选择。那我也不至于嫁给那个人,付出三年的光阴换来更延绵的恨。造成这一局面的却是我曾经付诸真心的人,你于心何忍?”纳兰梦的每一个字都让安寗语有锥心之痛,这种感觉跟着血液游走到全身,连带呼吸都觉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