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圣旨已经第三日了,这几日,林儆早出晚归,每日回来都喝得烂醉如泥。刘婉言每日去林儆房前找他都被挡了回来。那姓祁的到现在还没有要走的动静。林儆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要抗旨不成?!这一日,已经是第三日了!圣旨虽没说何时为限,可是一位拖延怎么说得过去,哪天皇上想起来,林家不就是灭顶之灾吗?!刘婉言看着林育舒,不觉流下泪来。林儆又出去了,怎么派人,就是不理她!他到底想干什么?!
刘婉言急的坐卧不安,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个劲儿地流下来。刘妈看了,甚是心疼,吩咐林育舒的丫鬟:“快把小姐带下去吧。”
林育舒走后,刘婉言更是在房中号啕大哭起来。“刘妈!这林儆是要干嘛呀?!我嫁到林家这些年,任劳任怨!那林儆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呜呜呜,刘妈,那狐狸精给他使了什么招数?他怎么还不赶她走?!”
“夫人!夫人别伤心,你这样,老奴我看着心疼啊!”刘妈是刘婉言的陪嫁妈妈,对刘婉言像是自己的孩子似的,看见她这样以泪洗面,很是心疼。
“刘妈!他林儆可以,飞黄腾达了就宠妾,可是如今这情形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不看在我的份上,也得看在这林家一家老小,还有育舒,他也得看在育舒的份上啊啊啊啊啊。”刘婉言哭着说。“这如今,我都抓不住他的影儿,这眼看已经第三日了,那狐狸精再不出去,我们都要完蛋了!我以前还可怜她,对她那般好,她就是这样来报答林家的!”
“夫人!夫人,我早知道那狐狸精不是个省油的灯!那狐狸精肯定是给侯爷使了什么狐媚子招数,教唆得侯爷抗旨不尊!还能反了他的天了?!夫人!您是当家的主母,走,咱们去,给她哄出去完事!”刘妈下着狠地说。
“我也想啊,可是我们到底没有文书,都在侯爷手里。这把妾轰出去,说到底,也得是侯爷来说他德行有失,我们才能哄啊。要不然,街坊邻里看了,我们不明不白轰人,连个缘由都没有,那皇上也不能满意啊!你以为我没想过!再说我现在把她轰出去了,晚上林儆那杀千刀的要是再把她迎回来,我们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跟皇上玩过家家,皇上还不得刮了我们!”刘婉言边说,边流下泪来。
“那怎么办?!有了!夫人,我们去找老太爷,侯爷最是孝敬。他出面侯爷肯定就服软了!”刘妈激动地说。
“不行,我自认与林儆情深意重,他都如此对我,万一这件事他忤逆了老太爷,那老爷子身体本就不好。万一有个闪失,传出去林儆的本性还不是让皇家抓住把柄?!这是圣旨啊!一定不能轻举妄动!就盼那林儆快点转圜心意,哎,呜呜呜,这可怎么办?!不行,我得去问问那姓祁的,怎么着,都不让我们活了?要拿我们林家上下给她当垫背的不成!?”刘婉言说着,站了起来,往祁映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