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五六根纤细的深红色藤蔓。
黑衣男子用温和的查克拉将男孩伤口处的木片取出,木片仿佛受到了牵引,轻而易举地从血肉中剥离。
白绝拿起爬山虎幼苗,递给他的主人。
男子用两根手指夹住幼苗,即使是如此轻微的接触,藤蔓也开始活跃起来,试图攀附生长。
“嘘,”男子低声轻语,用查克拉安抚着躁动的幼苗。
藤蔓安静下来,但依然缠绕在他的指尖。他将幼苗按进男孩血肉模糊的伤口,集中精神,引导着种子生长。
对他来说,木遁从来不需要结印。
幼苗开始工作,藤蔓寻找着主要的神经和血管,它们有的封闭伤口,有的连接血管,迅速地覆盖在男孩的伤口上,形成一层厚厚的皮肤组织,防止感染。
“你确定这样做明智吗,兄弟?”白绝问道,目光紧紧地盯着男孩,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一个下落不明的宇智波,对我们来说依然是威胁。如果团藏发现……”
“他不会发现的。今晚的死者已经够多了。如果他能活下来,那是他的命。”
白绝点点头,表示服从。
“听从您的指示。”
黑衣男子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咕噜咕噜,如果你对我的决定有异议,可以直接说出来。”
“我绝无异议,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男子轻哼一声。
“我还没那么容易被人杀死。”
“我当然相信您的实力,”白绝低下头,恭敬地说道。
“去吧。”
白绝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黑衣男子和昏迷不醒的宇智波少年。
男子叹了口气,脑海中思绪万千,他在权衡着各种可能性,为一个无法避免的选择做着万全的准备,尽管这个选择并非他所愿。
男孩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断断续续,他知道,对男孩来说,昏迷是一种解脱,失去肢体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
他弯下身,轻轻地抱起男孩,将他护在怀中。
远处传来阵阵雷声,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降临。
所有污秽的罪恶,都将被这场雨水冲刷干净。
黑衣男子抱着受伤的少年,稳稳地走在河岸边。
他施展体术,穿梭在火之国茂密的森林中,步伐稳健而轻盈,以免加重男孩的伤势。
他知道,虽然男孩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失血过多随时可能导致休克,这和致命伤一样致命。
成年忍者或许可以用查克拉压制伤势,但这个最多十五岁的孩子显然做不到。
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飘落,男孩醒了过来。
他眨着空洞的双眼,惊恐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黑衣男子能感觉到男孩的慌乱和不安,他身体紧绷,随时准备战斗或逃跑。
但很快,男孩的忍者本能战胜了恐惧,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用仅存的感官感知着周围的环境,最终确认了男人并没有恶意。
男人抱着他的姿势是保护的姿态,而不是禁锢,如果他想,随时可以挣脱。
“我在哪儿?”男孩的声音嘶哑而痛苦,“我为什么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