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如此轻易的就得手了。所以特拿来画像与你一瞧,云副将,你看看,是不是此人。”
云清仔细的看过,轻轻的点点头,又摇摇头,面目没错,可有些地方,总感觉对不上。
正瞧着,就见慕容风的目光,从案上平移了一下,然后,落在前方,尴尬的咳了一声,就仿佛不知眼睛要往哪里放一般,左边转了一下,右边又转了一下。
一低头,云清巴不得从地上找条缝隙钻进去。刚才衣服裹得松,此番一动,已是山门大开,两座山峰,隔着薄雾,呼之欲出。
她背转身去,将衣服紧了又紧,腰带系了又系。折腾齐整了,脸也红了。只顾低下头来,默默的看画。
看得仔细了,也就发现问题了。她指着画像,看向慕容风,道:“王爷,恐怕属下真的杀错人了。”
指尖之外,是一支海棠。
他竟然在颈间刺了一支海棠?
“故意的。”慕容风轻道:“我们中计了。”
……
窗户没关,夜风吹过。空气中,又散满了花的清香。云清贪恋的吸了两下,还是西府海棠。
案上的纸随风起舞。纸上的花朵,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飞来荡去。云清伸出手,想把它握在手中。纸又飘回到案上,花也跟着落回到纸里。没抓住,但她松了一口气。
一枚丝帕悄然落地,云清俯下身,赶忙将它拾了起来。拍了又拍,抚了又抚,宝贝一样的展开。上等的江南缂丝,白经彩纬,花纹透出,如雕镂一般,活灵活现。帕子的右下脚,又见海棠。粉色的花瓣,就像它的主人,十七年前,那个站在海棠树下盛开的女子。
应该,只是巧合吧……
这一夜,星光灿烂;这一夜,明月高悬;这一夜,空气中始终弥散着海棠花的清香。可她还是做梦了,那个重复了无数次的,一般只会在雨夜出现的梦,梦中,她头上浇着大雨,靠在母亲怀里,顶着电闪雷鸣,再一次跳下了那个万丈深渊。
……
醒来的时候,云清有些头疼。反复的恶梦,折磨得她没睡多久。直到坐了起来,还仿佛是刚刚从高处落下。她下意识的摸了摸了床沿,还好,是真的,没在梦里。
洗漱过后,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及腰的长发被一枚白色的玉冠高束在脑后,直领大袖的浅色常服,腰间并未束革,而是系了一条两指宽的青色布带,在侧面打了一个圆形的结。她轻易不敢束带,也不敢着窄服,怕慢慢发育了的腰身暴露了她的性别。
蹬上长靴,取下佩剑,正准备出门,就见前院的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起禀云将军,门外有人求见。”
前厅之内,笔直的站立一人,身材挺拔,目光如炬——颈间,是一支海棠。
四目相对之时,双方都有些惊讶。这边,是因为昨夜刚杀了“他”;那边,是因为他发现,她长得好像一个人……
让过座位,云清故做镇静,道:“萧将军前来平南王府,怎也不事先知会一声,云某好命人准备一番,招待将军。”
萧漠然笑了笑:“将军不必客气。萧某此次前来,是奉了我大越皇帝之命,特来给北齐国君祝寿。久闻将军大名,所以特来拜会。”
云清心想,恐怕拜会是假,发难是真,但他不明说,也便继续跟他打着太极:“既是给国君祝寿,恕云某多言,将军不去礼部登记,反而先来我平南王府。您就不怕,有结交外戚之嫌?”
萧漠然听罢,将手中的折扇展开,悠然的笑着:“将军多虑了,我之所以前来拜会,是因为久慕将军大名。适逢一见,又感觉份外的亲切,所以,还请云将军带我到这京城的繁华之地四处去转转,也好打发一下这闲暇的时光,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他手摇折扇,风度翩翩,满面的笑容,仿佛一个交往多年的挚友,但那暗如深夜的眸子,却散发了一种至寒的气息。沙场上的大将,都沐过血浴,时间久了,那暗藏的血气,是如何也掩饰不了的。
“不知萧将军想去哪里走走?”云清驱散了脸上的笑意,一抹杀气,在空气中陡然升起。
萧漠然继续摇着他的折扇,说道:“萧某听说业城内有一家千姿楼,里面的姑娘那是千娇百媚,美不胜收。不如,云兄带我前去走走?”
千姿楼,好,那就千姿楼。
云清将佩剑放在茶案之上,道:“萧将军,既然您有如此雅兴,云某就略尽地主之宜,不知您打算何时前去?”
他收起了笑容,眼里的色彩越发的阴郁,扇子一合,道:“择日不如撞日,如果云兄有空,那就今晚吧。”
*************
谢谢亲的收藏推荐,我会继续努力n__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