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也没有想明白,在她询问元瑶的事情之后,裴安之那抹莫名的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素素穿上拖鞋,裴安之进门。
叶素素背对着裴安之,说道:
“你先去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拿医药箱。”
说完,叶素素就走进了客厅。
裴安之换了鞋不发一言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叶素素弯着身子在茶几的下储物台上提出医药箱,坐到裴安之身边,将裴安之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拿着镊子给裴安之挑扎在伤口上的玻璃渣。
“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还会跳舞。”
意料之中的问题,叶素素没有多大反应,继续挑玻璃渣。
“我从小学舞,大学也有在舞蹈社团待过,你自然不知道。”
“你大学不是在羽毛球社团吗?”
叶素素手中的动作忽然一顿,抬头诧异地望着裴安之,“你怎么知道?”
裴安之淡漠地瞥了她一眼,“你当我眼盲吗?”
叶素素还是很惊讶。
是,她的确是在羽毛球社,可是起先她选择的是舞蹈社,后来因为他在羽毛球社,她后来也进去了。
本想着离得他更近一些,结果她这个打羽毛球只会数求在空中飞几个来回的门外汉,完全没能接触到他,被关在社团里,学了半年的理论知识。
等到她终于有机会摸到羽毛球拍的时候挥舞的正来劲的时候,他忽然离开了羽毛球社,着手学业去了。
可是当初社团里那么多打得好的女同学找他告白的时候,他永远只有一句万年不变的话。
“你是谁?”
就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连经常陪他打羽毛球的女人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她?
“你还记得我?”叶素素还是很惊讶。
“哼。”裴安之冷哼了一声,“一个站在三区都能把羽毛球牌子拍到一区,还能准确无误砸到人的技术,全世界估计也就只有你一个人。”
叶素素低下头,尴尬的咧了咧嘴。
说起这件事,可谓是她这辈子不想提的黑历史了。
有时候夜深人静忽然想起一些黑历史,她整个人都恨不得回到过去,重新活一遍,知道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最后只能羞愤地挠墙拍地。
如今被知情人重新翻出来,浑身都别扭。
玻璃渣都被清理了出来,叶素素开始擦药。
“叶素素。”
“恩。”
“去洗澡。”
裴安之的声音又突然毫无温度,最后三个字甚至带着强制性的命令。
叶素素的手一顿,“我该洗的时候自然会洗。”
“现在就去。”
裴安之看着叶素素那头高高扎起的头发,眸中一片森寒。
从未忘记过。
她在酒吧里疯狂扭动着腰身的时候,这条马尾不知在她多少次的弯腰中从男人们的指缝中穿过。
还有跟黎喻枫预备跳的贴身热舞?
裴安之胸腔的愤怒陡然又腾了起来。
三千多杯,她到最后却独独选了那杯正好不属于他的特奇拉。
三千多分之一的概率,他眼睁睁地见证着,她就这么在他面前远选择了另一个男人的唯一。
这种奇妙的缘分,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