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们走的意思便也没再阻拦,一看到天毒教众人走出会客厅,燕红玉便跑了过来,飞刀门弟子也围了过来,他们围绕着燕风,就像众星拱月一般,只听燕红玉激动道:“大师哥你可真厉害,一把小刀竟然一出手就把那十个什么‘十杀手’打得落花流水,真是大快人心!”其他飞刀门弟子也都赞叹不已,感慨跟不上燕风的脚步。
走出会客厅不远,肖百合便看到蓝蝶正在前方一棵大榕树下等她,便带着天毒教众人走了过去,到了近处,这才发现蓝蝶正认真地望着树干,也不知道一棵老榕树有什么好瞧的,肖百合叫了一声:“蓝蝶姐姐。”
肖百合目光也顺着蓝蝶的目光瞧去,这一瞧不禁一震,只见一柄柳叶般的飞刀插在榕树上,入木一半,一只毛绒绒的圆蜘蛛被穿胸而过,钉死在树上。
肖百合身后的十杀手和天毒教众弟子,看了那树上的飞刀,再回头看看远处那飞刀门会客厅的大门,这段距离太远了,足有三十多丈的距离,而且这枚飞刀还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一只蜘蛛,他们不认为这是巧合,这让他们一个个内心无比震撼。
肖百合看了蓝蝶一眼,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刚才燕风手里消失的那把飞刀?”
魔煞蓝蝶还是注视着树干上的那枚小小飞刀,好像想从中看出点什么,她随口应了一声:“嗯,肖教主你再看看地上。”
肖百合和众天毒教弟子不禁向地面瞧去,这一看众人无不长吁一口气。只见钉死的大蜘蛛之下的地面上,是一只红黑斑斓的蜈蚣尸体,一条七八寸长的蜈蚣此时身子断为两截,其中半截的蜈蚣脑袋仍在痛苦地微微痉挛,已是活不久了,肖百合和天毒十杀手都不是庸人,一眼就看出那蜈蚣断截处是被平整的薄刃一下斩截的。
一刀双杀,快准狠稳,这让肖百合和“天毒十杀手”的脸色都变了。
竹林里,魔煞白镜并没有死,他身受重伤,默默地跪在圣母阴姬身边,有风吹来,正值炎夏,他的身体突然一阵寒颤,感到一阵无比寒意。
这时,魔煞魔君带着魔煞金针、魔煞红影和几个魔煞高手赶来,眼前所见,让魔君登时傻眼了,
魔君紫羽在圣母阴姬前跪将下去,探了探她鼻息,不禁手一颤,眼泪接着如泉涌出。
魔君紫羽悲恸痛哭,摇着圣母阴姬的身体,口中喊着:“娘亲,娘亲……”逝者已逝,再也不能回应他了。
魔煞金针魔煞红影和几个魔煞高手面面相觑,突然刷的一声,全都跪了下去,跪在圣母阴姬之前,这是他们的魔煞圣母,魔煞白镜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魔君颤巍巍地伸手要去拔圣母阴姬身上的各种暗器,却又不知如何下手,颤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声音悲痛不言而喻。
魔君转过头去盯着魔煞白镜,一字一字地道:“谁杀的?”
白镜看着他的目光,顿时如遭电擎一般,全身一震,那魔煞魔君满眼的凶光,似要择人而噬般,魔煞白镜脸色煞白,语声发颤地吐出四个字:“上官飞凤。”
“为什么会这样?”魔君吼道,他依旧记得当日不再侵犯凤凰阁一草一木的承诺,当他发现魔煞城里突然一下子少了五个魔煞大高手,追查下去,魔煞大高手有一两个知道内情的说道:“那五人一大早就被圣母调走了,说是要去踏平什么凤凰阁……”魔君当时听完此言,便马上带上魔煞金针魔煞红影等人赶往凤凰阁,在通往凤凰阁必经之路的竹林里终于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魔煞白镜重伤在身,咳了两声,颤巍巍道:“圣母听说凤凰阁胆敢收留张思雨,特地派出烈火狂魔和五个大高手来剿灭,不想……那上官飞凤太过厉害,烈火狂魔等九人覆没,五大高手也被杀得一个不剩,我……我被那上官飞凤一掌打得昏死过去,醒来的时候,圣母就已经……已经……”魔煞白镜不敢再说下去,又是自责又是恐惧,脑袋又底底垂了下来,看着地面。
魔煞金针、魔煞红影和几个魔煞大高手心下震骇:一个上官飞凤竟然能够全歼烈火狂魔九人和五个魔煞大高手,各人手心里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在场的一个个都是修行深厚高手,那上官飞凤简直就是高手中的高手,神通高深莫测,武力恐怕已达武圣级。
魔君眼里一阵迷茫,喃喃念着四个字:“上官飞凤。”心中悲痛万分,纠缠万分,突然仰起头来长吼一声,魔煞白镜等人只觉震耳欲聋,无不急忙伸手捂住双耳,声震整片竹林,竹叶簌簌落下,天地似乎也要变色。
魔君白镜等人来到凤凰阁前,曾经高大恢宏,精致绝伦的凤凰阁此时已经只剩下一堆的灰烬残瓦,只剩一座高台孤零零立在那边,那高台之上曾经伫立着一座凤凰阁,现在一切都成为了过去,曾经与世无争的凤凰阁阁主和“凤凰六秀秀”此时也全部不知所踪。
物是人非,是时间在改变着一切,还是人在改动着一切?
魔君紫羽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目发红芒,突然双掌齐齐拍出,隐约中一对魔掌呼啸而出,“嘭”的一声巨响,眼前那一大堆的灰烬和高台突然轰炸得粉碎,乌烟瘴气冲上云天,似乎要将这整片的蓝天都抹黑,而此时魔君眼里流露出的只有两个字——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