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者右手上有很明显的被砸伤的伤痕,凭他的记忆,秦睿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被楚易拿烟灰缸砸过的男人。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秦睿摇摇头,“没有。”
姚大队把秦睿拉到一边,沉声道:“这事没对啊,前一段时间的案子都还没破,现在又来一件,而且是不是同一凶手犯案也模凌两可。如果真的连模仿犯罪都出来了,就是整个刑侦队的人把前途都赔进去也抵不了事了。”
“你之前不是在挖彭家那条线吗?有什么进展吗?”
“没,对方口风都很紧的,关键没证据深挖不下去。”姚队叹了口气,接了个电话对秦睿道,“走,回局里,张浩那边应该已经可以确认死者身份了。”
死者叫宋晓是一个兼职平模,正职是刘家会所里面的服务生,也接一些富人圈子里的皮肉生意,高级男妓。通过刘飞这条线,很快就确认了死者死前的活动情况。
刘氏周年宴会在凌晨1点结束的,但是晚上10点左右就已经没有会场的人见到过死者了。根据刘飞一群人的叙述,晚上九点半左右死者与楚丰集团楚易发生过言语冲突和肢体冲突,随后楚易离开会场,接着死者告知刘飞出去抽根烟,再然后就没有人看到过死者了。
随后警方调出了酒店内部和周边街道的监控录像,1点左右在酒店地下停车场死者与一名男子发生了比较剧烈的肢体冲突,随后两人相继驾车驶离。之后陆陆续续都有人从停车场驾车离开。警方很快就确认了与死者发生冲突的男子车牌号,正是之前在会场中与死者有争端的楚易。
“为什么会和死者发生二次冲突?”
“他追上来要求和我发生性关系。我不同意,所以打起来了,就这样。而且是他先动的手。”
“他为什么要求和你发生性关系?因为他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我不是同性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种想法。有可能是刘飞指示他这么做的。你们最好去问问刘飞。”
“你是因为被殴打后不服气所以又跟踪对方找机会杀了对方是吗?”
“我10点10分左右从酒店离开,11点20左右到家,从酒店到我家开的再快也要五十多分钟,我上哪里去跟踪他?”
“你最后看到死者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呢?”
楚易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当时双方出手都不轻,打完架我就走了。”
“你觉得死者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
“我们发现死者右手手心被挖掉一块肉,有人证明死者曾经在会场对你有过骚扰行为。”
“我不知道,我除了和死者在有监控的地方打了一架,其余的都一概不知。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死者,我想不出来他的死和我会有任何关系。”
做笔录的警察又问了些细节问题,再要求楚易随时配合警方调查之后结束了这次的问讯。
楚易推开门点了支烟,这样的破事揽上身了让他更加烦躁,倒霉得像是所有运气都透支完了。
“楚正,你做什么?走了。”
楚正看了一眼秦睿,尽管他隐约明白楚丰集团陷入困境中与秦医生有很大的关系,但他始终对秦睿怀抱着好感,并且他也没有身处于商场之中,楚易也并没有特意和他说些什么,所以这到让楚正无法对秦睿产生排斥感。
“哦。好。秦医生刚刚问我你的伤怎么样。”
楚易走过去,把楚正往背后一拉,道:“少他妈再那假惺惺。秦睿你要是是个男人,就别他妈的装。玩阴招就别摆出一副好人面孔,不恶心吗?你不恶心,我恶心,劳烦秦医生以后离楚家的人远一点。”
“我说不呢。”
楚易咬着牙,绷了一会儿,突然泄气道:“我奈何得了你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
“你最好也别躲我。”秦睿倾了倾身子,擦着楚易耳朵轻声道:“我还没说结束呢,我也不记得给过你说退出的权利。楚易,我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很危险,我有必要给你一点宝贵的建议。
楚丰也不是没有活路,只要有足够的资金流,完全可以撑到新产业园项目审查完毕,城西串标的事件也可以由天利一方以操作失误泄露招标信息完全承担责任。你只需要做一个很划算的交易,回头求我没那么难吧?还是你准备眼睁睁看着楚丰垮掉。那是很容易的事情,特别是你身上还沾着这么多的命案嫌疑,也许明天开盘,楚丰的股价又要跌破新低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