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缰绳也是握得松弛有度。迹部景吾满意地点点头。递了个眼神给帮她牵马的佣人,佣人会意地悄悄松了手。
走了一会儿,浅间纱月才发现视线下方的人少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手一紧……
一旁的迹部景吾一直在观察她的状态,见此立马开口安抚,声音是他自己也没发觉得温柔,“放松!松点……没事的,不要怕……它们都是特训过的,不会有事……”
他的声音向来有诱惑的功效,浅间纱月不由听从他的话放松下来。
“如果一直要人牵马,你永远也体会不了策马扬鞭的快感。”见她粉唇紧抿,身子已经自然放松,迹部景吾不由勾唇一笑,“啊嗯,本大爷的妹妹,怎么能有害怕这样不华丽的情绪?”
他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眼角的泪痣魅惑异常,“来吧,好好享受骑马的乐趣吧!”
不得不承认,迹部景吾确实是个很容易让人信服的人。
一上午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浅间纱月已经能做到安稳地骑马溜达而不害怕了。
她的心里欣喜,脸上的神情不由就柔和了几分。不过,咳,臀部到大腿内侧……有点酸疼。
今天时间也久了些了。
她勒住马,白马顺从地停下脚步不再前进。
浅间纱月下意识转头去找人——昨天她下马时,都是有人在一边护着的。
寻了半天也不见人影,她这才想起,牵马的人被迹部景吾打发离开了。刚刚整个马场除了他们两人,也就剩下两个女佣在入口处待命,递个毛巾和水什么的……
她紧紧抿着唇,干净的黑眸遥望着远处的女佣,期盼她们能来个人或把刚刚牵马的那人给她找过来……
下不去怎么办?!
从爱马伊丽莎白背上优雅利落地下来,迹部景吾转眼就瞧见她犹豫的模样。那双平日里沉静的黑眼睛,此刻倒是美目盈盈。
他笑了笑,伸手摸摸伊丽莎白的鬃毛,然后又轻轻拍了拍,它似是懂了主人的意思,开始原地踱步起来。
迹部景吾也就放开绳,朝浅间纱月的左侧走去。
“下来吧,我扶着你。”他伸出右手,指骨修长,肤色白皙,掌心向上,浅间纱月甚至能清晰看出他常年握笔以及握拍而形成的薄茧。
她抿着唇,略有些不好意思,手却还是伸了出去。
——真丢人,他估计一会儿又要嘲笑她了。
柔软的小手入掌,迹部景吾下意识握紧。然而下一刻,掌心中柔软无骨的触感不由让他心神一荡。
不得不提的一件事是,长这么大,除了六七岁时牵过一次邻居那个爱哭鬼,其他时候也就是在宴会跳舞时,有过不完全的牵手……像这样完全地将对方的手纳入掌心,还是他的十岁后的第一次。
他心跳不由有点加快。刚刚那一瞬间如同触电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样一想,他不禁看向两人紧握的双手,他的大手合牵着她的小手,同样的修长白皙,阳光下竟是如此漂亮得和谐。
刚刚好。
浅间纱月坐在马上,小心地松开脚蹬,正打算借力下马,却发现他手上居然没用力……她疑惑地抬眼,只见他正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
被他这样一瞧,明明没什么的浅间纱月不知为什么突然也不自然起来。
手上用力,下意识就想挣开。
迹部景吾发射性地握紧,回了神,抬眸瞥了她一眼,斥道:“又乱来了!脚蹬都松开了,还敢坐在马上这样挣扎!”手上一个用劲,就将她从马背上小心地扶下来,待她一个踉跄前扑时,不动声色地扶稳她后,立马就松了手。
他率先牵起自己的爱马,挺直背朝前走去,深蓝色眼泛起微微波澜,“啊嗯,回去休息一会儿,就该午餐了。你快点!”
刚刚他放手的动作那叫一个迅速……浅间纱月简直要怀疑她是病毒,污了大爷的手。心中原本那点不自然都化成了郁闷。
又见他不等她牵马,就已经自己先走了,她更是愤愤……
——要不要这样避瘟疫一样啊!他这么急着回去,其实是想早点洗手的是吧!
这个洁癖患者!
浅间纱月撇撇嘴,摸摸白马的鬃毛,等马儿舒适得眯起眼了,她才拉起缰绳,牵着它跟上前面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