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
风骚先疑惑了两秒,嗯?有这种事?然后反应过来搂着钱四娘痛哭起来,抽抽嗒嗒道:“姐姐你也知道的,若是嫁了那个肺痨鬼哪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妹妹这辈子就毁了,手里的那些首饰得亏了姐夫才当得一二银子。”
风枝这么说钱四娘尚在怀疑,风骚这么一说,宛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看了钱朝奉一眼,钱朝奉点头,她便诳着这两可怜的女孩子。
这场面实在不适合男子多待,作为一个知情识趣的店铺掌柜兼朝奉,钱朝奉收拾了地图落寞的出去了,在临出去前,他尚在疑惑风骚虽拿着东西来了,却并没有在这儿当,果然他家娘子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她都没以前那么在乎他了。
深夜,风骚还是为着多方面破事睡不着觉,便在走廊上像幽灵一样的飘过来飘过去。
路过钱朝奉夫妻房间时,灯突然亮了,吓得他一哆嗦蹲在地上,被迫听了场戏,他一点儿都不想听的。
“阿黎,你从来都不紧张我。”
原来钱朝奉名字叫钱黎,还阿黎,是那只阿狸吧,真是够了。
“有什么需要紧张的,我又非你父母,怎管的了你,你又非我子女,我何需紧张你。”
“可我是你夫人。”
“正因为你是我夫人我才不管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和她们那般亲密,你便不吃醋。”
“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能做什么。”钱黎的声音同平日里听的没什么两样。
风骚又为钱四娘觉得可悲,她跟着一个不爱她的人吃尽苦,受尽委屈,一个女人最悲哀的不是嫁了自己不喜欢的人,而是嫁了不喜欢自己的人,前者尚有人宠着,后者只能冷暖自知。
“能逆天哩,你不知道。”钱四娘明显是发了怒。
屋里没了声音,风骚静等着关灯,哪知等的快睡着都没关灯,这让他如何跑路,他实在是不放心,万一钱四娘果真拥有听音辨位的技能,他岂不是惨了。
最终钱四娘道:“岂不是我和男人如此你也不会紧张。”
“我信你。”
简简单单三个字搞定了怒火中烧的钱四娘,女人果然是能被两句甜言蜜语收买的存在,尽管从头到尾钱黎的音调起伏就没变过,仍然拿下了钱四娘。
风骚发誓下次再也不看别人秀恩爱,分分钟受到伤害闪瞎狗眼。
闲话少赘,后事休提。
又过了几日,南宫倾颓又来了,不仅他来了连雷老板也来了,在风骚印象中应该大腹便便充满了暴发户气息的雷老板意外是个翩翩贵公子,这真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世界。
他就纳了闷了,正常有点儿脑筋的人都会弃钱黎而选雷老板,由此看来只能用真爱解释了。
雷老板说:“钱四娘可是前几天就央南宫倾颓向我多讨几日,如今时辰到了,你可准备好了。”
钱黎道:“我不过借了你二十两银子,半年你却让我还你二百两,可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