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惬意的趴在床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靖哥哥,扫黄队的事我管不了啊,要不,你给局长打电话?他绝对像接太子爷一样把你接出去。”
她就是算准了徐宁不认识他,才打电话让他去抓的撄。
那头,陆怀眠大声喊了一句,“别TM用你的脏手碰老子,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爷我黄了?我黄吗?我黄吗?老子全身上下乌漆嘛黑的,就没一个地儿是黄的,敢抓我去警察局,我明天让你们统统回家种黄瓜去。”
裴靖远不说话,也没挂电话!
容箬在这头低低的笑。
陆怀眠这个二货。
徐宁义正辞严的吼道:“给我闭嘴,你内裤就是黄的,穿这种颜色内裤的,不是有病就是风***。”
容箬才发现,徐宁挺逗的。
这段时间国家严打,有上面的批文,扫黄队也抓了不少有钱人,所以,底气很足。
“老子操你奶奶的。偿”
“你能不能省点脾气,要不是你不安好心的捉弄箬箬,她能这么整你?”林若胥在一旁低低的劝。
电话断了,容箬在床上滚了两圈,就关灯睡了。
这点小事,裴靖远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
早上停车的时候碰到陆冉白,他应该已经到了一下了,只是刚巧下车,手里还握着手机。
眉目间,还笼着意犹未尽的笑意!
两人并肩一起往刑警队走,“昨晚,你让徐宁将裴靖远当嫖客抓了?”
容箬有些窘迫的红了脸,这事,今天想起来挺幼稚的,还不知道怎么跟徐宁解释!
“你知道了?”
看到她如此娇俏可人的一面,一时竟有些失神,沉默不语。
“头儿,早。”
进了刑警队,其他人纷纷跟陆冉白打招呼。
陆冉白低声答,“估计全警局的人都知道了。”
“......”
容箬愣在原地,陆冉白已经进办公室了。
没几分钟局长就进来了,“容箬啊,裴总那边,你去一趟。”
在路上,局长将事情原委跟她说了,裴靖远昨晚到警局之后,只让人把陆怀眠和林若胥弄出去了,本来就没嫖,纯属乌龙事件,局长训了徐林一顿后,这事也算过了。
但裴靖远没走。
那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得已,局长只好在扫黄队的办公室陪了半晚上,等容箬上班了,才过来找她。
容箬皱眉,“昨晚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她以为都解决了。
局长是憋了一晚上的火没地儿出,“裴总说你睡不好脾气就不好。”
她脾气不好,裴靖远不得更折腾人。
裴靖远坐在扫黄队敞亮的办公室,一夜没睡,眼底不见半点倦怠,衬衫还是昨天的,有点褶皱!
桌上,一杯茶还温热着。
丝丝的往上冒着白气!
扫黄队的人个个脸色都不大好,估计是都陪了一夜没睡,看着容箬的目光,明显是带着责备的。
容箬也没想将事情闹这么大,心虚的跟徐宁点头打招呼,走到裴靖远面前,“靖哥哥,是箬箬不懂事,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快走了。”
裴靖远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眉眼温和,带着丝丝的宠溺:“消气了?”
容箬:“......”
她没有跟他闹脾气。
感情的事,原本就是勉强不来的。
见容箬不吭声,他笑了笑,“没消气可以再关我两天。”
“我没有,我就是......”
她支吾了一会儿,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解释昨晚为什么要给扫黄队打电话让他们去抓人,垮下肩,泄气的吐了口气。
他以为,她是因为怪他?
在看周围的人,那眼神已经表明了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细白的牙齿在下唇上咬出了深深的痕迹,“对不起。”
裴靖远起身,掸了掸身上落下的烟灰,牵住她的手,“走吧。”
“去哪?”
她将手从他的掌心里迅速抽出来,脸颊滚烫滚烫的,这么多同事看着呢,他这样,不就坐实了她跟裴靖远吵了架,拿他们开刷的罪名吗?
“你这气是消了,我这心里火气还大着呢。”
容箬有几秒的发愣,这还是他第一次不客气的表述他内心的想法。
见裴靖远要走,局长顿时松了口气,朝容箬挥了挥手,“容箬,今天放你一天假,你给裴总好好败败火,昨晚也真是的,胡闹到警局来了。”
‘败火’这两个字,容箬怎么听怎么别扭,被裴靖远握住的手也像火烧般烫的厉害!
裴靖远似笑非笑的勾唇,戏谑的目光在容箬身上一扫而过,“败火就不必了,万一又被抓进来了,还让大家陪着我熬夜。”
扫黄队的同事:“......”
局长:“......”
容箬:“......”
裴靖远不顾她的挣扎拉着她上了车,安静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略微紧促的呼吸,“靖哥哥,我还要上班呢,你带我去哪?”
“败火。”
他现在,火气确实挺大的。
见她恼羞成怒的瞪着他,裴靖远勾唇,笑容冷冷淡淡的,一本正经的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早上李秘书发过来的紧急文件。
司机见两人争执,安静的将车驶出警局,才问:“少爷,去哪?”
“回裴家。”
容箬靠着座椅假寐,以她对裴靖远的了解,下定决心的事肯定不会变的,她也没那勇气跳车,还不如省点力气。
昨晚睡得晚,正绵着呢!
中途,他打了个电话,只问了对方一句话:“准备好了吗?”
车子直接停在裴家别墅的入口,旁边,是个高尔夫球场,过了球场,就是裴靖远的私人飞机停放的机场!
裴靖远带她坐上高尔夫车穿过球场,飞机已经预热好了,年轻的飞行师戴着帅气的皮手套,一身清爽的休闲服,“裴总。”
容箬心里有点发颤,“你不会要把我带出去扔了吧。”
男人脸上有几分恼怒,又有几分无奈的浅笑,“倒是个好想法。”
容箬咬着唇,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发呆,她是没抱希望他有想法带她出去来个浪漫一日游。
所以,突然这么大的阵仗,肯定有问题。
“我还要回去上班。”
她往后面退,被裴靖远拉着手又拽了回来,“你们局长今天放你的假。”
......
飞行高度到达五千米,飞机上的指示灯由红变绿。
裴靖远穿好装备,将容箬从座位上拉起来!
她吓得双腿发抖,“你......你干嘛,不要,裴靖远,你这是打击报复。”
虽然没亲身体验过跳伞,但还是浅显的知道些,若不是裴靖远死死的拽住她,她估计要像一团烂泥跌下去了!
五千米......
太吓人了。
她连坐个过山车都吓得手脚发抖的!
“别怕,已经是最低的高度了。”
他当时年轻的时候冒险,跳过比这高几倍的高度!
“我不要,靖哥哥,我再也不捉弄你了,你松开,别拉着我。”
裴靖远将她紧紧地固定在了身前,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跳伞装备,确定无误。
容箬像个树懒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张嘴就往他脖子上咬,故意将挤出来的眼泪蹭在他脸上,驶出一切办法阻止裴靖远这一疯狂的行动。
其实也不用挤眼泪,她是真心想哭!
裴靖远抱着她,这是他们分开后,第一次贴身的亲密接触。
容箬是完全没意识的,然而,他却......
有反应了。
有人过来提醒他,地点已经到了。
舱门打开!
风“呼”地从外面灌了进来,容箬吓得浑身发抖,这种感觉,和蹦极是没法比的。
蹦极起码有根绳子让人当作心理依托,只要不是倒霉天上打雷都能劈死你的地步,绳子还是很稳妥的!
但是跳伞......
容箬第一个念头就是,万一跳下去了,伞打不开怎么办?
她肯定没有倒霉熊那么好的运气,掉下去栽在牛屎里面。
裴靖远俯身贴着容箬的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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